沈宵这才放开被他护在身下的安溆,看了看右手臂,笑道:“没事儿。”
“只敢在暗处放冷箭的鼠辈,你敢不敢出来跟东楼爷爷较量。”东楼拿着夺来的大刀,站在少爷和安姑娘前面,朝着箭来的方向就是一通骂。
安溆还担心暗处的人会被激怒再放箭,却没想到东楼骂了半晌,也再没什么动静。
丰年和郑昌盛已经将那几个被撩到的大汉捆了起来,被辣椒水喷到的几个,到现在还捂着眼睛在打滚。
安溆心里有数,这些人的眼睛,只怕都要瞎了,当时她担心辣椒辣度不够,便将瓶子做了两层,上面一层是生石灰干粉,下面是水。
摁到上部的瓶盖,辣椒水就会遇生石灰,瞬间升温,因为条件简陋,她做的这个瓶子不够精密,石灰粉会往外喷的,顺着水雾进到那些人眼睛里,没什么稀罕。
看着这几人的痛苦情状,安溆一点都不后悔,还觉得瓶子做得太小,没能整个朝着他们的脸部喷。
“小姐,跑了一个。”
丰年喊道,然后就要去追。
跑的那个是刚才被宗徹踢了一脚的那个,正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往林子里跑。
“丰年,算了。”安溆叫住人,“暗处还藏着个拿弓箭的,我们快走。”
此时,她才看到坐在一旁的枯草地上,左肩上一片血污的宗徹。
“你怎么受伤了?”
宗徹伤得还不轻,他坐着的地方,旁边的枯草上都滴了一圈血迹。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翀儿,你来扶他,我们快上车,走。”
郑昌盛拿着两根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丝线过来,道:“马儿也被这种丝线割了一下子,不过我刚才查看了,它们都是细微出血,没有什么大碍。”
丝线很细,也足够韧,若是单根悬在半空,还真难看见。
怪不得不知不觉间他们外面的都倒了下来。
这要是丝线更韧一些、
那种后果安溆几乎不敢想象。
东楼也找到两条,交给了他家少爷。
沈宵看了看,说道:“这是天蚕丝,以韧闻名。看来,策划这次劫道之人,有些学识。”
他走到一名没有喷到辣椒水,只蔫蔫倒在地上一语不发的人身边,蹲下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我们?”
那人嗤笑一声,道:“最好快放了爷爷,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听这意思,他们的老巢就在附近?
刚才还纠结这些人该怎么处置的安溆,此时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送官?
这最近的跟“官”有关的地方,就是前面的驿站。
且不说他们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