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沈宵和东楼安排,另外,见安溆很担心她那个弟弟的伤势,沈宵还多花了几两银子,叫驿站的人去附近请来一个大夫。
没想到,大夫来了,宗徹却道:“不用,没伤到什么要害。”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戌时左右,大夫跑来一趟累得气喘吁吁的,安溆说道:“我们没有药,你好歹叫大夫上个药吧。”
宗徹道:“驿站提供的创伤药就很好,我已经止血了,不想再破开伤口。”
安溆听了,无话可说。
最后也没让大夫瞧,她只跟大夫买了两瓶上好的止血药粉。
沈宵要付钱,安溆没让,“你能找来大夫已经尽了心意,之后的我自己来就行。”
沈宵从没见过安溆这样的女子,遇到事情不是惊吓的尖叫,看见杀人也平静如常,还知道杀贼要除根的道理。
实在是神奇。
在她身上,没有一点女子的娇弱可怜,却奇异地很吸引人。
沈宵笑道:“那好吧。大夫会在驿站住一晚,这期间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来找我。”
安溆点头,突然又想起他身上也有伤,忙道:“谢谢你帮我挡了一下,你的伤口记得擦药。”
沈宵活动了下手臂,道:“已经上过药了。时间不早,回房休息吧。”
安溆回到房间,没到床边便扶着桌子在凳子上坐下了。
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杀鸡杀鹅甚至是杀猪都见多了,却是第一次见杀人。
想到下午那一幅幅场面,安溆就觉得心口很满,至少一个月,她都不会再想吃肉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安溆揉了揉脸,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只手端着托盘的宗徹。
安溆赶紧将托盘接过来,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宗徹眼神示意了下她手里的托盘,“安神药,吃了再睡。”
安溆一愣,低头看了看碗里褐色的药汤,笑道:“谢谢。”
宗徹微皱眉,转身道:“汤药碗搁在屋里就行,安心睡,有事喊一声。”
话说完,他人也已经进了隔壁的房门。
安溆哎了声,宗徹抬头看过来。
“你喝了这个没有?”她举了举手里的托盘。
宗徹道:“喝过了。”
安溆笑道:“那晚安。”
宗徹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安溆回到房里,端着安神汤喝了一口,就想起来不知道安翀他们几个喝了这个没有。
尤其是小稻香,今天的场面对于小孩子来说真得很不友好。
她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门都关着的,想来他们都已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