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我姐姐他们出了什么事。德叔,快把人带到铺子里。”
德叔也是脸色凝重,扶起人就往铺子后门走去。
安翀先去开了房门,等把稻香安置好,安翀一边让人去找丰年,一边又让人去找大夫。
稻香睁开眼,看到站在几步之外的安翀,不由伸出手喃喃道:“少爷。”
安翀皱眉,但她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不好说。
匆忙赶来的丰年回头说道:“少爷,您就当可怜可怜香儿。”
刚才大夫看过了,说稻香遍体鳞伤,她能跑回来都是个奇迹,却是救不回来的。
安翀没有上前,只是问道:“稻香,你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我姐姐”
他的话没说完,稻香就猛然说道:“是小姐。她,她想让我,我固宠,又,又看不惯我和大、大少爷,在一起。让人赶了我,出来。”
她说着哭着,可怜至极,丰年握着妹妹的手,不由微微松开。
“哥,哥,是真的。她让我,自生自灭,我一个小女孩在路上走,就被一些混子给、”稻香眼里的泪跟小溪一样汩汩流出,她看着安翀:“如,如果不是想再见少爷一面,我活不到现在的。少爷,奴婢,不求您为奴婢报仇,只希望您能在以后,还记得有奴婢这么个人,喜欢您。”
她向虚空伸出手,随即就无力地垂落在床上。
“香儿,香儿。”丰年惊恐地喊了几声,回头吼着叫大夫。
安翀一直没什么表情,稻香说的那些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丰年伤心至极,却半点生不出恨意,因为妹妹说的那些话,他也不相信。
小姐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妹妹是跟着小姐出去的,却一个人回来,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死了。
丰年心中痛苦至极。
“少爷,”这时外面响起德叔的声音。
他拿着一个信封走进来,说道:“这是七八天前从北境送来的小姐的信,家里人刚过来时捎来的。”
安翀转身接过信,到外面拆开看了。
脸色也彻底由刚才的疑惑不忍,转为冰冷黑沉。
怎么才送过来?
“给丰年看看,然后便让他从账房上支了这个月的工钱,离开吧。”将信封递给德叔,安翀直接离开了。
丰年看到那信上的内容,一瞬间就失了声。
但是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妹妹,他又不能再责怪她。
放下信,丰年起身,过去将床上的妹妹抱下来。
走吧,走吧,小姐让他们多活了这么多年,妹妹现在拿命还了,从此以后他们也不欠小姐的救命、教导之恩。
最后一个月的工钱,丰年没要,只是去住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