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有人心里不安分,于是有人可能会不太平安。
时机似乎已经成熟,杨树饭后早早留言:“等会我想过去找你单独谈谈,不要反锁门。”
江诗语未置可否:“有话在哪都能谈,发信息不也可以吗?”
“有些话得当面说,情绪、语气、眼神都很重要,文字无法承载,你学表演的应该明白。”
“你想和我表演什么?”
“总之面谈,留门。”
而后大家一起聊了会《战士》,又看了会电视。
这些天打开电视都是大洋彼岸金毛的新闻,大选已经结束,这家伙选上了。
“看来树树说得对,这老头真有紫气护体。”
然后杨树又工作了一会,午夜钟声敲响,他一道道门很顺利地开了过去,直达香喷喷的大床。
他全身的触感神经都开放了,通过温暖的躯体,确认自己以及江诗语的存在。
某种甘美的香味,刺激着他的鼻腔,激烈的心跳,驱动血液如洪水一般流进他身体的角角落落。
“你真烦人,赶紧回自己房间去。”
江诗语推了推杨树,力度的象征性远大于实际作用。
她应该一样能够感受到杨树的体温和心跳,于是两年前从首都火车站初见的那个夏夜以来一直压抑的思潮,化作了强烈的晕眩,排山倒海地冲击而来。
杨树翻过身看着江诗语的眼睛,两人凝视了许久,谁也没说话。
“关灯吧,咱们聊聊。”
“不关,你不是说要结合情绪、语气、眼神谈事情吗?”
杨树翻身而起:“好啊,不关更好。”
两分钟后,江诗语挣扎着主动把灯关了。
这是两年来杨树打过的最艰苦的仗,敌我双方僵持不下,火力很猛,战斗异常激烈。
世上有朵美丽的花,那是青春吐芳华,铮铮硬骨绽花开,沥沥鲜血染红它……
一夜未睡,四小时后,江诗语偎依着杨树:“天快亮了,你还是回自己房间休息吧。”
杨树明知故问:“为什么?”
“我不想让漫漫知道,别忘了咱们的誓言。”
“别幼稚了,谁会把那种打赌当真。”
“你才别幼稚呢,如果言行不谨慎,我真的会后悔。”
“我就这么走了不好吧,你受了重创应该多陪陪。”
“别胡说八道,我没事。”
既然这么说,杨树只好悄悄地回了自己房间,不知为什么,他也心里发虚,觉得有点惹不起刘漫了。
一觉睡到中午,起来他给江诗语留言:“感觉今天的阳光都不一样了。”
占有本身就是巨大的快感,阳光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