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当然有利于拍摄,不过总这么沉浸在负面情绪里,对身心不好。
出于职业精神劝导甚至揶揄也不对,从戏里出来了,再进去很难。
濤姐说:“我这是感同身受,有时候会忍不住会想,虽然我貌似成功,生活光鲜亮丽,其实和桃子没多大区别,从小缺乏家庭温暖,也没有爱人在身边。”
这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桃子一直无法摆脱社会底层,而濤姐出道两三年、二十二三岁就已经名满天下,始终生活中鲜花镁光灯下。
看着她被泪水润湿的眼睫毛,这显然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导演说戏哪有白听的。
不过杨树没有动作,虽然他的兄弟动作频频,已经大幅度拳打脚踢。
但也不能太给脸不要脸,戏说到第三天时,杨树在濤姐再次泫然欲滴时,把她揽过来象征性拥抱了一下:“姐,你这么可能像桃子,她是一生都在莫名其妙的方向上追逐爱情,你没有。
我们很多人都爱你,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濤姐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挣脱了,湿漉漉眼睛看着杨树勉强微笑:“别说套话,你们是谁?大家终究会各奔东西,哪有能够陪伴在身边的。”
毕竟开了春,杨树的定力没有前段时间强,还是忍不住说:“我没东西可以奔,以后都会陪伴在姐姐的左右。”
濤姐有些感动,但还是没上一世骚,只是拍了拍杨树的头:“花言巧语,去骗小姑娘还差不多。”
既然不骚那就认真工作,再哭就哭吧,反正也不是罪。
拍摄很顺利,一转眼就到了这个外景的最后一天。
拍摄中的许多事就和天仙马上疯一样,也需要很大勇气。
这次拍摄最挑战的,是桃子被打死了,濤姐得在凌晨时半身浸泡在接近零度的溪水里,杨树放在最后一天拍。
之所以放在最后一天,杨树说最难啃的骨头放在最后啃。
濤姐说是担心她拍感冒了,放在前面拍会影响后续工作进度。
不管怎么说,这戏的确不好拍,这种温度下泡在水里两分钟就可能失温症,那是很危险的事。
如果是好莱坞,很可能反季节拍摄或者大面积造景,夏天拍这个也不是不行。
初春的草木石头和夏天可不一样,造景也骗不过内行,做得再好也差点意思。
中华儿女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才没那么娇气,半拉身子泡下水就是。
杨树当然不会拿濤姐的健康冒险,银幕上半分钟的镜头,可能一拍就是个把小时甚至两三小时,那还不把她泡废了。
好在现在有高科技隔温材料,剪裁出一套连体服穿在保暖内衣外面,即可以阻断冰水与皮肤接触,也能将彻骨寒冷大部分隔在外面。
即便如此拍得也很辛苦,濤姐得把脸涂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