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魅力在于无穷的想象力和表现力,所以涛姐的家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或者说家有多大高铁网就有多大,两个多小时楼上楼下折腾,车都不知开到哪去了。
天下无难事,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这话也未必正确,有些事真的做不到,所以涛姐时不时被杨树吓一跳。
“树树不可以,这怎么可以,你别异想天开!”
终于到站停车,两人下车都咕冬咕冬喝了有一升水,补充一下肆无忌惮的流失。
虽然感觉忙了很久,天地变色,其实也才九点,窗外万家灯火。
散架般躺在地板上,杨树喃喃地唱:“抬头的一片天,是男儿的一片天,曾经在满天的星光下做梦的少年,不知道天多高,不知道海多远,却发誓要带着你远走,到海角天边……”
涛姐的秀发像猫毛似的柔顺,慵懒无骨:“你唱什么呢,郑智化的星星……”
“对,星星点灯,今天终于把灯给点了。”
涛姐显然想歪了:“胡说八道,你才是灯呢。”
杨树好好像听宁淞说过,东北方言里灯有特别的意思,比如老灯。
有些事不思量自难忘,但如果思量错了方向,其实也是害人害己。
看着万家灯火,杨树突然意识到这盏灯点得太迟了,其实在浪费时间。
人得换位思考,这盏灯一日不点,涛姐岂不是就得一日在黑暗中摸索?
拓展开多想想,因为他的高道德标准严以律己,恐怕导致的是不止涛姐一个在黑暗中摸索。
“大意了,考虑不周。”
“你感叹什么呢,什么事情考虑不周?”
“姐姐,原谅我。”
“我又没怪你,原谅什么?”
“原谅我下手太迟了,这是赤裸裸的偷懒行为。”
无论从社会学还是生理学方面研究,这种事都是付出而非索取,杨树该检讨的地方很多,甚至需要调整价值观,别再误人误己。
不过他的这份好心好意未必都能获得别人的理解和配合,这个真不能操之过急,或许有的人就是更愿意保持原生态,建不建高铁无所谓。
江诗语在天津的表演结束,半夜回来了,见到杨树看着他的脸来回端详:“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仙气,清虚,特别脱俗的感觉,演白子画都行。”
白子画是《花千骨》里的长留上仙,真正的贤者。
这就对了,杨树也觉得自己就像打开了调节压力的阀门,内在的压力减小不少,与这个世界都更加和谐了。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经过了三世他才想明白,为什么七十年代的反战浪潮和***同步,这种事是真泄火。
威尼斯电影节月底成行,报名参团的真不少,有些人是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