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不降罪于你……若天保佑,能让皇后无恙,你但有所求,朕无不应允……”
“不就是内城的宅子么,老夫送你一院便是。”
高肇又攀住了他的胳膊,急声道:“你也莫要回绝,说‘不懂医术’、‘凑巧救了胡保宗’之类的话……你在泾州时,救活了多少重伤垂死的兵卒?其中更有被你切肢锯腿之辈,不依旧有活下来的?”
皇帝和一众御医都愣住了。
见王显、徐謇无技可施,高肇又进言,说是召李承志也来看看,元恪才下的口谕。
只当高肇是病急乱投医,还真不知李承志有过这般的壮举。
连李承志都被吓了一跳。
那是河西与慕容定大战之后,有些兵卒受伤太重,已到了不切胳膊不锯腿就必死无疑的地步。他才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做截肢手术。
但连高文君都不知道,包括达奚都只是事后才听闻,并未见他是如何施为的。高肇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李承志连连叹气:“司空又可知,那些被下官切肢锯腿的兵卒,十成中还未活下三成来……”
“放肆!”
话都未说完,元恪便是一声冷喝,脸上尽显狰狞之色:
“李承志,你还要朕说多少遍,难不成还要下道旨,先赐你无罪?再敢推脱,信不信朕先治你个不遵君令的死罪?”
李承志心里直发毛。
怎就突然到了“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这一步,自个连反应机会都没有?
罢了,皇帝与高肇将话到了这个份上,再要推辞,就是往死里得罪人了……
见他沉吟,误以为李承志还在畏难,高肇心一横,牙一咬,一指高文君:“只要让殿下脱此大难,老夫做主,将三娘许你……嗯,便是依你高堂之意又何妨?”
我去,至不至于?
李承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别人听不懂高肇最后这句是何意,但李承志心里一清二楚:老娘怕是已认定了魏瑜,高文君便是嫁,也只能做侧室……
一码归一码,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让、高文君、皇后和皇帝怎么想?
“司空何至于此?”
李承志往下一揖,态度看似恭敬,语气却一点都不含精,好似是在质问,“下官何时说过不救了?”
皇帝、高肇猛的一滞……
王显、徐謇,及一众御医一脸懵逼。
李承志难道不是在说:他能救?
只见他又朝着元恪一拜:“臣也只有一两分把握……”
说着又转过身,朝着王显、徐謇等拱着手:“诸位御师,得罪了……下官施药时,还请王中尉与金乡伯在旁襄助……”
这分明已是有了救治的办法,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