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英猛的一滞。
她一万个想不通,怎会唤出李承志的名字?
若被皇帝知道,哪还有他们两个的命在……
……
式乾殿中,皇帝无奈的看着堂下的元雍和于忠。
他以为,便是这两个想破脑袋,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怎么也得查个十日半月才能有点眉目。
但谁想,仅仅过了一夜?
与李承志有仇,还与弘农杨氏有仇,可不止一个乌支李氏。
还有安定胡氏!
元雍不过是用来搅混水的而已……
若是让这两个得了宫内籍册,查到李氏曾在同属泾州的胡氏宫中服侍过,且前两日还借故拜见过胡充华。再结合李承志的推断,怕是当即就能猜出真相。
只要再去找李承志一次,李承志绝对能想到:他曾详细予胡保宗讲过铁锈的毒理……
元恪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两个了。
说他们得力吧,靠的却不是自己的智谋,而是求助于人。
说他们无能吧,却知人善用,竟能想到找李承志问计?
幸好,朕早算到了这一步,将李承志困在了宫里……
暗暗叹了一声,元恪冷声斥道:“昨日夜里才诸宫、诸殿、诸司、诸监等逐一清查过,今日竟然又要逐人盘问一遍?尔等是生怕这宫里太肃静了?不允……”
不允?
元雍都呆住了。
这可是在清查刺客?
莫说再查一遍,便是再查十遍、日日不肃静也值得。
但皇帝竟然说不允?
狐疑间,无意中掠过侍立在皇帝身侧的刘腾,发现这阉贼好似满脸古怪,像是被什么事情惊呆了一般,元雍福至心灵,灵光一现:莫不是,刘腾查到了什么?
但没想到自己与元雍竟也查的如此快,故而才这般震惊?
于忠没他这般快的反应,只以为皇帝顺毛驴的毛病又犯了。头一抬就要劝谏,但揖还没做利索,猛觉元雍捅了他一把。
诧异间一转头,竟见元雍却先拱了下去:“臣等遵旨!”
这般大的动作,元恪怎可能看不见?
看来这两个,也是不能放出宫了……
元恪生出阵阵无力感:朕是皇帝,做点事情怎都这般难?
“先退下吧,在偏殿候着,朕稍后有事交待!”
元雍连忙应是,拉着还懵着的于忠出了殿。
等这二人出了殿,元恪一脸古怪的看着刘腾:“早间是谁在朕面前夸胡充华,称她让刺客临终反诬,真乃神来之笔?”
刘腾嘴里直发苦:“是臣!”
那时想,确实是神来之笔。但此时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