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凝目远望,看着墙头上随风飘展的那杆龙旗,神思悠往。
陛下,你不是要看我李承志有几分真本事么,那就请试目从待吧。
但愿这次不要再拿三瓜两枣的糊弄我……
……
“咚—咚—咚!”
金墉城上响起了三声大鼓。
站在城上居高临下,看的极是分明。但听鼓响,黄阵中就有了动静。
真有骑兵出了沟阵,在濠沟外布起了阵势。
李承志还真敢攻?
仔细一数,好似只有二三百之数,再往后看,圈内的余兵已然移过了车驾,封死了阵门。
想来应是佯攻吧?
也说不准是真准备主动攻击,看那些马上带着不少包裹,可能就是李承志所说的毒火。
但他就不怕误伤,再者这才三百骑,那剩下的二百,你又留着做什么?
难不成还想来个反败为胜?
众人各怀心思,看的目不转睛。不多时,便见黄骑一动,列着长阵,奔向了元乂。
看其冲势不慢,好似不是佯攻……
皇帝眼睛不太好使,看的不是很真切,只能听刘腾给他讲解。
当听到黄骑已离黑骑不足一里,且未有减速之迹,元恪心中一动。
李承志在奏呈中称,他有三计:先会诱使元乂主动出击,而后迫使元乂不得不分兵,将虎骑与甲车分开。再之后,李承志就会分而歼之……
“此火乃臣新近所研,堪称世间诸物,歹毒阴狠者无出若右:如随骨之蛆,沾之不落。又如九幽之冥火,浇之不灭。故而金石之物也是沾之即燃……
便是虎骑甲坚胄厚,虽烧不穿铁甲,但此火却可透过铁物直透内里,就如炉外烧火,炉内架羊,直至将人活活烤熟……”
将人活活烤熟?
每每想起这一句,皇觉就觉得不寒而栗。
而自李承志入京以来,虽常有悖逆之举,但从不妄言。便是十拿九稳之事,向来也是只说三分而留七分,何时将话说的如此满过?
皇帝当即就信了七成。所以才会骇然变色,更是出尔反尔一般,靳令将虎骑撤出……
正自惊疑,猛听城上一阵惊呼。
元恪眼皮一跳,惊声问道:“可是起火了?”
“秉陛下,并不曾!”
刘腾举目远望,急声回道,“那队黄骑似是在探阵,只冲到元乂车阵前约三十步,便绕阵远射,但尽被元乂的甲车挡住……”
元恪有些不满:“那一惊一乍做甚?”
“应是诸公惊讶李承志竟真敢主动出击。也可能是狐疑,既然已攻,为何未见他用那毒火?”
李承志还敢欺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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