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狐疑,又听皇帝问道:“说吧,你又藏了什么诡计,准备坑害颍川王?嗯,先说说,颍川王赔你的三倍违金,该是多少?”
“臣租了他炭山五年,每年三万金,合十五万金,且已付迄。颍川王若三倍赔予臣,当是四十五万金……”
“嘶……”
殿中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四十五万金,若是买粟,可购近四十五万石,合五千余万斤。
这么多钱,都够在内城置一套小些的宅院了……
皇帝一脸不信,斜眼睨道:“不止如此吧,以你的秉性,肯定还有后招!说实话……”
说实话,皇帝还是相当了解李承志的。李承志无奈的挠了挠头:“臣于立秋前后,就已在京中购足了石炭,有近三十万石,足可供京民用足一冬。
便是差一些,臣也已租下了汝阳王于崤山南端的石炭岭。但等天一放晴,便会雇人予崤山运炭。来去也才两百余里,至多两日便能走个来回。多雇些车马,一月也可运炭十万石于京中,如何也该够用了……故而颍川王便是收回炭山,今年已是无利可图!”
何止是无利可图,估计还得赔一点进去。
只因元悦的炭山离洛阳极近,堪堪百里。而元雍的炭山却在颍川,足有三百里,远了近三倍……
众臣阵阵无语,皇帝却好不惊奇:“你租了元悦的炭山朕知道,但怎不知,你予何时、又是从何处购了三十万石石炭之巨?”
李承志刚要张嘴,元怿却先拜了下去:“皆是臣之过……立秋之初,李承志予臣言之,称天气渐寒,治金、锻器便会停工。所积之石炭只能来年再用。又称此物堆积一冬,多少会失去些耐性,还不如以市价售予他,等来年开春,再行官购新炭……
臣深觉有理,便依他所言,将起部、金部、太仓、司农等署的石炭皆焦给了他,近有二十万石……”
这才是二十万,还有十万呢?
皇帝眼皮一跳,刚要看向刘腾,就见老太监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臣也亦此,太府、少府、内藏等曹有往年所积之石炭近十万石,皆以市价售给了李承志……”
元恪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如此之巨,尔等也该问问李承志,他需这般多的炭,用于何处才对?”
“臣问了……”
元怿低声道,“他称会于冬日售予庶民御寒……”
元恪先是一愣,而后又咬起了牙。
这两个竟然就信了?
十之八九,是这两个觉的有便宜可占,且还能帮他们省却不少麻烦,故而顺水推舟,管李承志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卖了再说。
说元雍蠢,他们岂不是更蠢?
但偏偏,李承志说的却是实话?
如此说来,如果他这个皇帝想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