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休,再好不过!”
一个怕横生波折,一个怕突逢变故,二人三言两语间,不但定好了问亲的时间,竟连请谁做媒都商量好了,好不干脆?
李承志目露惊奇,刚一抬眼,只觉肋下一痛。
郭玉枝低声警告着他:“老实坐着,莫要多嘴!”
李承志摇摇头,暗暗自嘲:便是多了嘴,又能有什么用?
高肇生怕他跑了似的……
一场酒宴,宾主尽兴。
到宴罢时,两人已是七八分醉。
李始贤还好,不到四旬,且多年尊处优,正值年富力强。尚有几分清醒。
而高肇已年过半百,且终日操劳,故而不胜酒力。此时似是站都站不稳了。
二人依依作别,憨态可掬。
……
式乾殿中温暖如春。
皇帝坐着一把李承志特制的摇椅,晃晃悠悠,好不惬意。
火炉一侧,皇后跪坐着一只蒲团,泪眼汪汪,楚楚可怜。
高英刚备了仪驾,正欲出宫,被皇帝的一道口谕就召来了式乾殿。
皇后满心欢喜,只以为皇帝大发慈悲,终于想起了她。欣喜雀跃的跑来,却了一场空欢喜?
皇帝先是顾左右而言他,说了近一个时辰,也未说到一句重点。皇后只以为皇帝烦了政务,一时兴起想与她拉家常。
但说着说着,元恪竟然睡着了?
至此,高英哪还不知皇帝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他见到李承志的父母,不愿她干涉李承志与高文君的婚事。
你待我凉薄也就罢了,如今竟连三妹也要受牵连?
元恪,你何其无情……
高英越想越是绝望,越想戟是伤心,泪滴仿佛断了线的珠帘,“扑簌扑簌”不停的往下掉。水多时就滴湿了衣襟。
皇帝置若罔闻,只作不见,依然晃悠悠的摇着躺椅。
见其如此,高英心若死灰,悲从中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陛……陛下,你待妾……何其不公?”
皇帝有些挠头。
委实是这段时日以来,他对皇后过于冷落,多少有那么一丝歉疚。
但你求什么不好,非要求与朕欢好?
你又可知,只要一见你,朕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发病之时的景象。朕能忍着不吐出来,都得使出浑身的力气……
皇帝怅然一叹,温声哄道:“莫哭了,朕许你出宫就是?”
有什么用?
天已近黑,城门早落了锁,李始贤和郭玉枝早回府了……
“不是还有李承志么?他有宫禁腰牌,想入城还不轻松?真要气不过,就唤他来打一顿……”
皇帝半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