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都得佩服。
胡保宗也算是看出来了,李承志一直在拿一本《三国志》糊弄他……
不过他并不生气。
一个装了四年傻的人,卑微到一个仆臣都敢指着他的鼻子骂,并大打出手的程度,可想而知,心里藏了多大的委屈。
要不是这乱贼打到了城下,眼看性命不保,他怕是还会装下去吧?
仔细一想,这李承志,活的有些可怜啊!
想着想着,胡保宗竟然唏嘘起来。
李承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嗯,这眼神有些不对,有些像父爹娘老子看到孩子受了委屈的那种感觉:可怜,怜悯,可惜……
可惜个蛋啊,这混蛋脑子里在想什么?
……
也就一刻钟,李松便把人带来了。
李承志抬眼一看,竟然是两个?
一个老人,一个光头……哦不,应该是和尚。
看面目,和尚大概有三十出头,身形很是高壮,有些微胖,面白无须,想来平时生活的很优渥。
刚一进门,老人“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和尚却依站在笔挺,微一合什,算是给李承志行了个礼,看到胡保宗时,还惊了一下。
“胡校尉怎的在此,泾州城解围了?”
“怎么是你?”胡保宗也有些吃惊,“大维那(泾州昭玄寺最高僧官)竟没有带你去参加初七的厨会?”
“山上总需留人值守的,总不能全都走了!”和尚低头应道。
胡保宗禁不住的冷笑道:“让你值守,结果你便任由回去报信的功曹烧了僧仓,叛国而逃,然后眼看活不下去,又鼓动僧户造了反?”
“校尉可是冤枉好人了,造反的可不是和尚我,是主薄印光!”
和尚当即叫起了屈,“印妙刚一回山,就命亲信将我和印光绑了,直到第二日,才有弟子发现了我们……
但印光一听贼人打的是‘迎立新佛,屠尽旧魔’的旗号,立时方寸大乱,认为不跟着造反,只有死路一条……结果就是,和尚我刚被弟子松开,又被印光给绑了……”
“造反的是印光?”
胡保宗嘀咕了一声,又看了看李松。
李松顿时会意,点头回道:“仆问了僧人,说昭玄寺此次做乱的是主薄印光,这都官从事印真,是受了印光的胁迫……”
“受了胁迫?”李承志好笑道,“和尚也怕死?”
“郎君这话问的奇怪,和尚也是人,为什么就不怕死?”
不知这印真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所以心中有了依仗,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你推的倒是干净?”胡保宗冷笑道,“你一个掌兵事的都官从事,竟眼睁睁看着功曹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