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敢完胜,但定会让附离军死伤惨重。故而定是慕容亮断定蠕骑主帅不愿死拼,欲将其远驱我军阵前……”
好吧,慕容亮确实很有决断,而非只凭一腔热血。
杨忠似是有些不服气:“那从叔所言之见识,慕容又显于何处?”
“还能予何处,自是慕容亮敢以半甲之兵,悍然迎击敌之重骑!”
杨钧怒道,“就如李承志所言:趁你病,要你命……摆明蠕骑不愿玉石俱焚,而两营前军又正是士气可用之时。故而慕容便想一鼓作气,除不愿让附离军驻于我军阵前伺机而动之外,更不愿让附离军但有片刻歇息之机……”
杨忠不解道:“又有何用?”
“你是眼瞎了,还是兵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次杨钧真怒了,一鞭子就抽了过去,“我之前军只是半甲轻骑,而敌军则是甲骑具装,两军每骑间轻重相距足逾百斤。
若以同速急行,慕容亮可奔驰数十里。但附离军怕是急奔上十里,都会累的如狗一般……依旧如李郡公所言:若重骑力竭失去冲势,还不如一堆废铁……”
杨忠双手捂着脑袋躲着杨钧的鞭子,脸烧的像涂了胭脂:原来慕容亮抱定附离军不敢硬拼,只会迂回,因此想将蠕骑累趴下?
如此想来,若附离军还敢不退,慕容亮回阵之后,必会再次冲击。
而这一次,前军绝对敢与蠕骑刀对刀、枪对枪的干一场。而非如前两次一般虚实不明。
只因敌之重骑已被逼的奔了两圈,马力十去六七。便是第三次敢正面冲撞,也无多少力道了。
杨钧一鞭又一鞭的抽在铁盔上,仿佛敲钟,震的杨忠耳中嗡做响。护在头上的双手更是火辣辣的疼。
无意间往远处瞥了一眼,杨忠急忠生智,急声叫道:“从叔,快看……”
果如杨钧所料:看汉骑冲来,附离军不得不避其锋芒,折向之时千骑尽皆放箭,也逼的慕容亮的前锋不得不折向。
待贺拔度拔的羽阵像扫帚一样掠过附离军阵之南角,慕容亮的前锋已回至原阵,似是欲再次冲击。
应该识破了慕容亮所谋,抓着这个空档,附离军竟然后撤了?
杨忠觉的好不奇妙:本该是携以山崩之势的附离军一往无前,直冲汉军前军。
更应该是进退如风的汉军轻骑避敌锋芒,迂回三舍,伺机而动。
但两者此时竟然完全反了过来?
正感慨着,杨忠头上又挨了一鞭子:“愣着做甚?传令:前军皆随慕容之号旗,往西再进五里!”
还要进?
杨忠心忧的往后瞅了瞅:“从叔,之前那两营蠕骑已绕至我军之后,会不会被其抄了后路?”
“你当中军那两营虎骑是摆设,还是当李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