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三营骑兵而已……
伏罗狐疑不已:“我只需一声号令,三千儿郎须臾间便能至县候帐前。但敢问县候,区区小事,何来难以启齿一说?”
昌义之的瞳孔稍稍一眯,透出两点精光:“某怕有人畏敌如虎,若遇苦战胶着之时,此人突然溃逃,必至军心大乱。到那时,便是某有回有之力,也难挽败局。故而需先立一军,置于城后绝了某人后路,才能迫使其背水一战……”
初听之时,伏罗心中有些恼火。总觉昌义之醉翁之意不在酒,似是在羞辱予他。
但稍一转念,他又恍然大悟:昌义之防的是元丽。
若非昌义之提醒,伏罗差点忘了陈仓还有元丽了万余大军。
这可并非如汧源城中一般的县兵、民夫可比。而是随元丽镇守武都镇、并秦岭西段之陈仓诸关的精锐。
便是明日就要开战,但陈仓距汧源不到六十里,若此时下令,最近入夜便能赶到汧源。但为何元丽就似忘了一般,提都未提一句?
好个奸贼,这是将爷爷与昌义之当傻子一般糊弄呢?
刚要破口大骂,脏话都到了嘴边,伏罗又悚然一惊。
昌义之不但在防备元丽临阵逃脱,更怕这狗贼阵前反戈,于联军背后一击。
元丽性情暴戾,奸滑无比,天下皆知。且心性无常,难保不会在危急之时,为了保命做出这种九世都不得好死的行径来。
若到那时,十数万联军已经不是败不败的问题了,而是一溃如水,十不存一。
他伏罗还向伏连筹交待个鸟毛,整早抹脖子还能落个痛快。
至少比千刀万剐的强……
越想越有可能,伏罗禁不住的打了个激灵:“明日一战,有如破釜沉舟,县候为何不予方才言明,而是放枭囚凤?”
伏罗这是将元丽比作枭,将自己比作是凤?
便是强一点,但也强的有限。以为老夫不知道你这胡贼也是居心不良?
暗中咒骂,昌义之面上却极是诚肯:“大人此言差矣……若我道破其心思,与决裂无疑。若逼的他此时就反戈,苦的还是你我。故而只能徐徐图之……
事不宜迟,为免夜长梦多,还请大人即刻派兵遣往山下。我即刻修书一封,派亲信与大人之精骑一道急送陈仓……也请大人稍安勿燥,毕竟你我不似元丽,可以叛了又叛。所以明日便是不敌,也要安定军心,徐徐退之……”
伏罗咬了咬牙:“好!”
他此时心知肚明,昌义之确实在防备元丽,但也在婉言警告予他:若局势不利,元丽还可以再次反叛,而他昌义之与伏罗,难道也能降了元魏?
所以莫要还未战,就先想着逃,不然绝对能让你逃都没地方逃……
……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