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赵渊冷笑一声:“使君也莫要激我,别说探听消息,便是往两军阵前走一遭又有何难?某去就是了……”
说着竟真的调转了马头,呼喝了十来骑,扬鞭向北。
看着扬尘而去的赵渊,杨舒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还没蠢到家,还知道先打旗号。
等了好一阵,见赵渊跑出了一里外,杨舒才一催马,对旁边的胡保义说道:“跟上了!”
胡保义一脸不解:“使君,何不等赵司马回返,探得虚实后再动身?”
杨舒又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君子五世而斩,这泾州胡氏,子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老夫怕去的晚了,得给你那妹夫收尸。”
“啊?”胡保义一声惊叫,连脸色都变了:妹夫上了这老贼的当了?
……
马蹄声太响,赵渊根本未听到胡保义在后面大声嘶喊。心里只是讥笑着杨舒:岁数越大,胆子越小。观个阵都猥猥琐琐,踌躇不前,还敢称是百胜之将?
贼兵的阵靠不得,那李承志的阵难道也靠不得?
如此鲜明的旗帐,眼瞎了才看不到,那李承志难道还认不得官旗?
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赵渊下意识的催马往西偏了偏。
马速依旧未减,旗帐兵身后的那杆半丈长幡被风吹的猎猎做响……
一里多外的一处高坡后,两个白甲塘骑正在探头探脑的数数。
“一、二、三……十五、十六,前队十六骑,后队未知,但看阵势,加起来至多三十骑……有好几杆旗,还有杆大信幡,看着像是官……你速去回报,我去拦一拦,看能不能拦的住……”
一个精瘦的汉子给同伴交待着,又一骨碌的翻下高坡,干净利落的上了马。
同伴边上马边叮嘱道:“若真是的官,那几十骑便是亲卫,定然有弓。李睿,你要小心……”
“有弓又怎样?爷爷有甲有盾,怕他个鸟?”李慧嘴里骂着,边催马边抓着铜哨,含在嘴里使劲一吹。
哨声尖锐悠长,响了一两息,不远处便有了回应。
而后便如鹰啸鹤唳,哨声四起。只是眨眼的功夫,便从沟沟壑壑、土坡矮丘后冒出了近二十白骑。
赵渊听到哨声,本能的循声望去,而后脸色微变。
这些白甲骑兵,就像是从地里钻出来的一般,突然就出现了……
赵渊在意的不是这个。
军中斥候大多擅于隐藏行踪,提前藏起来不算奇怪。
他惊讶的是,看那首骑的举动,马速不慢,但双手却不见握缰,像是在往枪杆上套旗?
这分明是精锐,剩下的十余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