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耀祖,重援李氏门楣……”
说着说着,郭玉枝的眼泪就下来了,猛的往前一扑,泣声劝道:“儿啊,四千白甲营啊……罢手吧……我不求你封候拜爵,只求你……只求你平平安安……”
到最后,郭玉枝已是泣不成声。
李承志怅然一叹。
她竟已知道了白甲营?
想想也对:连李始贤都能猜到族人是诈死,她又怎可能猜不到?
随族人葬入火海的,还有四千白甲营……这不是什么秘辛,不管是问郭存信,张敬之,以及那几十个李氏亲卫,郭玉枝都能问到,再一联想,族人既然是诈死,那些甲卒呢?
答案呼之欲出……
但若说罢手?
哪有那么简单?
自己已是骑虎难下,怎么罢?
难道还能把遁往河西的李松等人召回来?
白甲营一旦出世,到时又该死多少人?
其中百分百要包括自己……
也是见了鬼了,他何时又曾想过要造反?
不但没想过,而且时时刻刻都在警醒自己:时机不到,时机不到……此时露头,九成九是当炮灰的下场……
但就跟开了挂似的,一发而不可收拾,短短两月,就已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局势更像是匹野马,任他如何拉缰绳拽马脖子,最终还是走上了他最不愿走的那条路……
他连自己都暗暗心惊:感觉从头到尾,就根本不是他自己能掌控的了的,好似无形中有一只手在后面推?
天下大势之所趋,非人力之所能移也……
就是不知,自己会不会只是当马前卒的命,最终空欢喜一场?
“四千……白甲营?”
李始贤后背直发凉。
怪不得族人“死”的那般齐整,留下的除了一个李睿,其余的尽是歪瓜裂枣?
再与夫人说的这些相结合,他怎可能猜不到李松等人和那四千甲卒的去向?
“人呢?”他低声吼道。
“死了!”李承志牙关咬的跟焊住的一样。
李始贤急的眼睛都红了,下意识的举起了木杖,但临了临了,双臂好似冻住了一般,怎么都打不下去,身体更是抖的跟筛子一样。
这是嫡子,不是那几个打死脑筋都不开窍的孽障……
抖了许久,才听他颤声吼道:“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李承志觉的好不怪异,直愣愣的看着李始贤。
穿越以来,他听的最多的,就是李始贤对朝廷如何忿恨,如何不平,如何心心念念的谋划着要造反。
自己更是设想了无数次,该如何防范,如何遏制。但到头来,却成了李始贤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