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副将急声下着令,又猛松一口气:幸亏自己果决,没有乱了阵脚……
他微一沉吟,朝左右喝道:“须卜,但见世子有不支之像,便率所部迎敌……叱斤,率部后撤两里,列长阵,以防李承志分兵突围……”
左右军将各自领兵布置,副将抬起头,观察着越来越近的白骑。
白骑与慕容青孤之间,已不足百丈。
原本是没有这般远的,但两次“天雷”之后,慕容青孤何止退了一里?
甚至逼的骧卫都不得不退,以免被溃兵冲垮。
近了……近了……
副将紧紧的盯着远处,猜测慕容青孤能坚持几息,那李承志,是否又会引下……嗯……天雷?
若只听声势,还真有几分天雷之威。
幸亏左汗王有先见之明,先派残部试探,让骧卫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正思量着,副将双眼一眯。
那白骑,好似有些不对?
“看仔些细,白骑那备马身上是何物?”副将急声问着身边的属下。
何物?
属下双脚踩蹬,站直身体,抻着脖子张望着:“似是毡帐、水囊、草料……嗯,马尾好似还反着光?”
副将心里一跳:自己果然没看错,那马尾处果然反着光?
要说是铁甲的缘故,那马分明就未披铠,而且只是尾处反光。
也更不可能是汗,不然马全身都该是亮的才对。
那还能是何处而来的光?
再仔细一看,副将又是一怔:此时正值盛夏,遍野都是青草,备些豆料有情可原,但何需战马驮背干草?
正自狐疑,白骑竟又有了动静。
李承志果然分了兵,一部迎向了慕容青孤,余部稍一转向,斜插向南。
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做了布置……嗯?
那马身上,竟冒起了烟……不,燃起了火……
副将悚然一惊,眼角狂跳。
李承志哪是分了兵,分明只是分了马……
更诡异的是,那马身上竟然着起了火?
好个贼子,竟能用处这样的奇计?
莫说慕容青孤已被吓破了好几次胆,哪怕他战意滔天,此次也是必溃的下场。
等他一溃,绝对又是如方才一般,直冲中阵而来。
也绝不可能只是用箭,就能射回去的。
那些马身上,可是燃着火的,别说箭,哪怕前面是刀山,也直冲不误……
副将如坠冰窟,通体发寒,用起全身的力气嘶吼着:“变阵……转向,向南……向南……快快快……”
麾下皆是久经阵战之辈,见此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