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差有银子了,到时候到喜欢的,自给买。”郑年拍了拍桃儿的肩膀,“跟哥哥说,善恶寺在哪儿啊?”
“阿年要去善恶寺啊?”一旁皮肤黝黑,身上打着补丁,踩着破洞鞋的挑货郎歪着头问。
“曾叔!让曾叔带去,我要去抓吕尚!”桃儿挣脱开郑年的手,一溜烟儿就跑了。
“走,我这儿有物儿给边的几户小姐挑过去,咱顺。”
曾叔温柔,“小子,还以为真的能高中呢,不过既来了也太多,干这差,咱街里街坊的,都着耀门楣呢。”
郑年挠了挠头,嘻嘻一笑而过。
家住的这条巷子叫广安巷,不长,也就十来户人家。
这个年的姑娘们还是比较守的,所谓容女子未出阁,便是不出家门,所以曾广寿这种货郎就是专门挑这东去大家大院后门等着,有喜欢鲜玩、首饰的姑娘自会拉他进府里,挑选一番。
“于姨也是,每这个累死累的也不为了什,既也不考了,也跟着劝劝,孩子我着也可怜,是世上苦人多了去了,没个头。”
一走曾广寿念叨着,郑年有不所措。
“行了,就这儿了,转过巷子就能到,我去面儿了。”
到了一个胡同口,曾广寿对着郑年扬了扬下巴。
二人告,一转弯过后,郑年到了个寺庙。
寺庙不大,红漆矮墙已经斑斓破败,灰渣落了几层,若不是真在这长安县靠边的地方,郑年真不敢信这是京城之内。
寺门两头狮子一个已经没有头了,另一个牙齿也掉,跟着中间的匾斜斜挂着。
【善恶寺】
左右对联却崭崭。
“善恶寺中有善恶。”
“生死上无生死。”
郑年抖擞了一下精神,这种煞气十足的对联怎会挂在这里?
还没等进院子,里面的欢声笑语就传了出来,探身进去,这才到了八个孩子围着一个手持风筝卷儿的小男生追逐打闹。
再不远处,是自己的母亲,带着几个略微年长几岁的孩子坐在封住的井口旁边,一针一线的穿着手里的衣服。
细细去,是长安县的官服。
“娘!”
郑年挥挥手走了进来,左手一鸡,胳膊肘夹着另一。
“喂!小子,可算是来了!”老妈将官服到了一旁,站起来擦了擦手,“快,今儿个工不出来了,没儿给老娘帮帮忙。”
“没问!”郑年满口答应。
狐疑地了一眼郑年,老妈憋眉,眼神之中有诧异,不过还是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