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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姓最为疾苦的时候,他们想要的就是一点碎银子。”
扶姬叹道,“无论是哪个官府,都有余粮,是大旱三年的江,也有大量的余粮。但是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姓饿死,仍然要将粮食的价格调到一两银子。”
“一两碎银,要了多少人的命。”扶姬道,“我亲眼见到江之上的姓,因为饿到极致,易子而食,烹煮粪,互相残杀。”
“而他们的父母官,当地的官员,喝着三两一斤的酒,吃着一桌子五两的菜,玩着一两银子买来的女人。”
手里的瓜子掉在了地上,郑年没有去捡,目看向窗外。
扶姬望着郑年,“那日我没有骗你,我本就是去杀龚钰的。”
“杀了他,边的大旱能解决么?”郑年问道。
“不能。”扶姬道。
“但你还是要杀他。”郑年道。
“是,他必要死。”
“这就是我不会加入你们的理由。”郑年道。
扶姬无奈地叹息,摇头道,“我们不会让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杀何一个人。”
“但是我会看着身边的人死,不是么?”郑年问道,“如果那一日我是你们的人,岂不是要我看着你死?”
这一次扶姬怔住了。
“我没有能力变这个皇权统下残破的现状,也没有能力在夹缝中拯救无数难民,我能的就是护好身边的人,在我这一亩三分地,尽可能不让长县的姓枉死。”
郑年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我只想过得简单一些,没拯救。”
“你忍心看着他们……”
“不忍心。”郑年微笑着断了,“但是我没有能力。至少……现在没有。”
“可是你……”
“我不能拿着善恶寺四十多条人命去赌,我赌不起。”郑年次断了。
扶姬沉默了。
一个怀抱着梦想的人都值得尊重,郑年很尊重他们,也很像义无反顾的加入他们的行去变现状。
可这不是说说就了的事情,如果要,就要到万无一失,就要到一招致命,如果一一的蚕食会让自己付出巨大代价,他不会轻易去。
善恶寺谁都能找到,他娘就在善恶寺里。
郑年站起身,恭敬作礼,随后开门。
一路走过长县。
骡马行路,贩卖,姓忙碌。
这路遥马急的人间,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