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郑年自然是心中明白,但是对方既然这么问,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郑年想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为何武元林会坐在这里。
武元林就是二皇子在京城的眼睛。
“我没见到媚妖。”郑年道。
“是么?”二皇子的眼神凌厉了起来。
郑年真的不信他什么都知道,不假思索道,“是。”
二皇子冷冷的看着郑年,眼神之中是那股似乎能够将郑年胸膛刨开的威严,“那媚妖要刺王杀驾,你可知道?”
“不知道。”郑年仰起头看着二皇子。
“那你知道,这京城长安县之中,有多少人想要杀了陛下么?”二皇子看着郑年,“你作为长安县令,龙诞已剩下不到四日,若出现叛军,你首当问斩!”
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殿下怎么知道有人想要杀了当今圣上?”
“你敢质问我?”二皇子微微一怔,似乎并没有想到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从来都是他质问别人,第一次被旁人如此口气的质问,自然有些震惊。
此时亲卫已经忍不住了,他们的手都纷纷抓我在长刀之上。这些亲卫都跟随二皇子多年,自然了解自己主子的脾气,若是放在平日里这面前的县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怎么可能允许他如此狂妄?
可是他们也惊讶,这县官如此放肆的情况之下,二皇子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仍然还是这般模样,丝毫没有任何想要把这个县官杀了的想法。
郑年仍然没有搞清楚这个二皇子到底想做什么,若是说二皇子完全可以现在杀了他,确确实实没什么毛病,郑年能不能活下去是后话,那是他该权衡的事情并非是二皇子该考虑的事情。
从他的眼里,郑年看不到任何的善意,也看不到对方想要杀了自己的意思,却能感觉到一股屈辱的意味在里面,对方可能并没有想要结果了郑年的意思,而是要羞辱他。
对。
郑年一瞬间明白了。
可是……为什么呢?
一个当今大周二皇子,气势滔天,谁都不怕,为什么要来羞辱一个云泥之别的县令?
“卑职并未质问殿下,而是想要明白,是否有人想要刺杀皇上。”郑年道。
谁都不可能说破,二皇子一直都在试探郑年的底线,到底什么才是郑年所担心,所害怕的。
二皇子长叹了口气,“我只是猜测,上一次龙诞之日便有人想要刺杀父皇,只不过还未出手便被扼杀罢了,但这终究是长安县的过错。”
对于这件事情,郑年早已经想好了托词,碎银谷和金雨楼都不是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事儿,到时候如果再遇上什么愈加之罪,自己也只能是有多少人拉多少下水,大家既然不想活着就都他娘的一起死。
郑年后手肯定是有的,逃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