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有季节到了,这些日子我们现杀的田鸡味道着实不错。还有,附近的州县产上好的黄牛,我们的涮牛肚卖得好。」
陈与义道:「那便来一条烤鲇鱼,一盘爆炒田鸡,再来些毛肚。对了,拿你们最好的冰镇葡萄酒来。」
小厮答应,飞快去了。
看着小厮的背影,刘子羽道:「这里的吃食貌似都极简单。」
陈与义道:「听着简单,实际不简单。这里的厨子,都是经过培训的,别的地方很难做出来这种味道。他们之所以便宜,是因为用的食材都是家里很少用到的,原料进价便宜。而且菜出得快,客人多。」
刘子羽道:「原来如此。我哪里会知道这些?」
陈与义道:「这些年我一样要顾着家里,要知道菜多少钱,肉多少钱,慢慢就习惯了。」
刘子羽听了不由一惊:「你是制置司的参议,还要做这些事情?」
「不做怎么办?我家里一样要吃饭,要有柴米油盐。」陈与义不以为意,摇了摇头。
刘子羽道:「要你来做,家里的仆人呢?」
陈与义叹了口气。道:「节帅与别人不同,不主张我们顾佣仆人。实际上,现在雇仆人也非常麻烦。他们都有自己的行会,雇佣的价钱、平时的饮食、一个月做多少日子,都有人管着。一个不小心,就生龃龉,不如不雇。现在我做参议,有官方的亲兵照顾,不比雇仆人好?」
刘子羽看着陈子义,根本想象不出这是什么生活。虽然自己不是个奢侈的人,还是想象不出,家里没有仆人照顾怎么办。自己这样的人需要仆人照顾,仆人也可赚钱养家湖口,本是两便,怎么王宵猎这里就生出这么多事来?
一会酒菜上来,陈与义举着葡萄酒道:「天气热了,饮一杯冰酒,着实是难得的美事。参议,且饮一杯!」
两人饮了酒,吃了鱼。
夜晚的风从河面上吹来,带着水汽,格外沁人心脾。外面人声鼎沸,小阁子里却格外清静,体验着实不同。
喝了几杯酒,陈与义道:「我看你们的军队,与其他人不同。此次陕州大捷,说明这支军队确实是能打,不是其他军队可以比的。左右无事,参议不妨跟我说一说有哪些不同,可好?」
陈与义道:「这都是节帅的主意。我初时看着,觉得这样怎么可能把军队带好?时间长了,慢慢也就习惯了。等到习惯了,其中许多道理,也悟了一些出来。」
刘子羽忙道:「愿闻其详!」
陈与义想了想,道:「最不同的,是节帅对军队的定位。节帅认为,军队来自于人民,服务于人民,必须深深植根于人民之中。最初听到这些话,我都觉得可笑。军队是王之爪牙,朝廷鹰犬,跟百姓有什么关系?百姓只需要老老实实纳粮完税就好,朝廷有钱,自然就能养出能打的军队来。过了几年,看了现在军队的样子,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