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一夜的省城终于苏醒。
一夜宵禁,对于省城的百姓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或许是城中帮派争斗,或许是军阀入城,这种事情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经过一夜的肃清,省城内,再无大鬼小鬼,处处都被浩然晨光照耀。
朗朗乾坤下,众生百相。
码头上的力夫,一早便来上工,扛着背上的货物,如同扛着自己的生活。
从妓院窑子出来的财主二代,迈动着轻浮的脚步,打着哈欠朝自家走去。
两道身影立在码头,面朝大海,迎接朝霞。
许平站在码头,望着海水翻涌,“九叔,昨夜看你喝酒时,就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我开心一下。”
九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习惯了旁边的小友,时不时的整点花活。
“唉,你可知昨夜我那个师弟,和我说了什么吗?”
“啊?!”许平一脸郁色,猜道:“不会又有哪里,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休得胡言。”
九叔声音大了几分,却忽地又消沉下去:“是我的师门茅山……”
“茅山怎么了?”
“你当众杀了茅山的大弟子,而我也在场,还是和你站在一边的,总得去师门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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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一脸诧异,不解道:“石坚的罪行不是已经大白了吗,难道那样还罪不至死?”
九叔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师兄做出这么多的恶行,当然只有一个死字。”
“但,却不是这样死,你懂吗?”
“师兄的罪过,只有一个死字,但昨夜经过师弟提醒,我才忽然想了起来。”
“师父师叔师伯他们,难保不会因此对你心生不悦……”
许平沉思半晌,试探道:“九叔你的意思是说,茅山的那些老家伙,会认为我打了茅山的脸?”
九叔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即为默认了。
许平也不知道说什么,当时热血上涌,少年心性涌上心头,只想着杀鸡儆猴,倒是没想那么多。
况且,杀了石坚之后,果然获得了一个他心心念念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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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觉得自己没杀错,只是没顾着茅山的面子。
那确实,但又如何呢。
你们茅山出了败类,还不许其他人下杀手么。
若当真因为这个原因,要找我的麻烦,那我可不会惯着你们。
“我打算这几天,带着小花回一趟茅山,将此事禀明,也是希望……”
九叔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唉,算了,等我回了茅山再说吧,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