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暮见她如此,瞬间敛了笑容,步步紧逼,阴寒的盯着她,冷声道,“你必须这么做,没有选择的余地!”
恋月迫于他的气势,步步后退,最后跌倒在地,痛苦的摇头。
“殷公子,求您了,别让我做这种事!”
泪水肆虐,恋月急忙爬起,跪倒在殷暮面前,连连磕头哀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咚咚咚!”
地上接连发出几声闷响,恋月的额头已经青紫,可她还是不断的磕。
楚清寒看不下去,蹲身阻止她,劝慰道,“恋月,别求了,没有用的,这件事,你必须去做!”
恋月愕然,连楚清寒都不愿意帮她,那她还有何路走?
楚清寒心疼的伸手,用指腹替她试去泪水,轻声安抚道,“恋月,我们都是南诏的子民,凡事都要以国家为重,而不是只为自己。人活在这世上,谁会没点牺牲呢?”
“是啊!恋月,我们此行,不都是奉大王之命前来,自然要以大王为重。”
在两人的威逼利诱下,恋月最终妥协。
她擦干眼泪,死死盯着殷暮手里的药瓶。
“拿着!”
殷暮一声声蛊惑。
恋月颤抖地伸出手,迟疑了数秒,最终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药瓶。
“事不宜迟,回去就行动!”
恋月抱着药瓶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禅房,她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的是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她深吸了口气,擦汗眼泪,随手拿过脂粉在脸上胡乱的拍了拍,掩盖了她额头的淤青和泪痕。
她呆呆的望着铜镜里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低喃,公主,千万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恋月哽咽不已,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她急忙仰了仰头,将眼底的泪水逼了回去。
待情绪平稳之后,她才打开药瓶,伸出细长的指甲,在里面勾了一些粉末出来,蓄满指甲。
犹记得临走前,殷暮交代的话。
“记住,只许成功!”
她盖好瓶盖后,脸上是一掠而过的决然,她缓缓起声,推开木窗,看着天边渐落的夕阳,等待入夜的到来。
洛泱厢房,窗外的风大了起来,烛火摇曳!
莫桑禅坐于地上,双手合十,始终纹丝不动!
直到洛泱痛苦的婴咛出声,他猛然睁开眼睛,视线朝她望过去。
但见她抬起了自己的手,紧紧揪着胸前的衣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莫桑急步过去,坐于床榻的一侧,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唤。
“姑娘!”
那一句姑娘,仿佛穿透了所有的阻碍,直冲洛泱紧闭的心房,她在将醒未醒间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