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通,左。”
卢通抓着网绳,朝左侧拉,坟冢继续朝左拐。
四人在空中操练了一盏茶。
老闷再次道:“赵满功,入沙!”
坟冢朝下方冲去。
如同泥牛入水,四个人连同坟冢,悄无声息地没入沙下。
“卢通,右。”
入沙后,老闷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
他拨动尾巴,立即向右推。
沙狐袄上的一根根狐毛,像一只只小手,拨开周围沙砾。
胸口罗盘发出一道刺眼白光,始终指向上方。
坟冢缓缓移动。
他始终像一尾游鱼,紧紧贴在旁边。
“卢通,下。”
他又接着向下压。
在老闷的口令下,坟冢像是手掌心的铁球,被把玩的服服帖帖。
“赵满功,上。”
离开沙子。
再次聚在一起。
老闷朝三人点了点头,道:“不错。万一遇到流沙,你们不要惊慌,只要听从口令,我保你们无事。”
“好。”
“休息吧,恢复一下法力,时间到了就出发。”
午夜临近。
四人各自站好。
一群穿着黑白丧袍的男男女女进来,在坟冢旁跪拜、哭泣了一番。
“咚!”
钟声响起,哭泣声突然变大。
老闷沉声道:“赵满功,下!”
坟冢入沙。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哭泣声渐渐远去,耳边只有沙砾摩擦声,和老闷的口令。
十丈、五十丈、一百丈。
百丈之后。
气温骤降,喘息开始有些困难,周围沙砾变得粗糙、沉重,像铁沙。
卢通看向胸口。
罗盘上的白光仅剩下一寸长,不过依然指明了方向。
“卢通,左。”
他灌入法力,朝左侧一拉。
老闷的口令越来越频繁,一炷香后,开始只叫姓,一连下几道口令。
“唰唰唰……”
一阵杂音传来,听起来像千百条蟒蛇同时摩擦沙砾。
卢通心中一紧。
流沙。
他猛得运起一股法力,沙狐袄上光芒一盛,隐隐化作一头沙狐。
“赵,上;卢,右;崔,右。”
几人同时发力,坟冢瞬间改变方向。
“流沙到了,准备脱手。”
“赵,松手、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