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咎由自取,没有弄清楚就去找人闹事。不过话说回来,这种程度的伤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好在没有闹出更大的动静。”
他的心情确实有些复杂,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也有过几次为数不多的冲动,包括在和戎城对红袖儿的互救,也包括看到幼笳生病时放弃心中执念,甚至还包括在姑臧破观里对秦云裳的原始冲动。
但是这一次,是最无脑的。
之前要么没机会用脑,要么是用完之后放弃了脑子里的打算。
但是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冲动。
究其原因,陈积下意识的想到了陈稼,以及他寄来的那封书信。
这里明明都是自己的国家和土地,现在却要不停的设局设套,绞尽脑汁往里面填各种阴谋诡计。
之前的他谨谨慎慎,每次遇到一事都要深思熟虑,最后取得良好结果的时候,也会随之沾沾自喜,有些理所应当的满足感。
甚至在他初来洛州时,心中还对那些遥不可及的权谋策略,有着一种近乎浪漫的幻想。
但是现在,当他真切的体会,并且知道以后的深思熟虑都要用在哪些方面时,内心便会涌起许多的无力和厌烦。
最为典型的,是他让蒋鹿林努力争取敦煌城的整治权,提早在这里留下一些凉国意外的力量。
他不想如此,但是在陈稼的那句话下,又不得不这么做。
积压下来的情绪让他的内心之中开始讨厌深思熟虑,或者说故意意气用事。
好像只有自己真的变得之前那样愚蠢了,才是最为舒心的。
所以……
潜意识里的想法让他真正的实践了一次。
但是愚蠢的结果,那是真的愚蠢。
丝路任务都要丢了不少,自己还差点儿死了,顺便还差点儿带上另外一条无辜的人命。
身边的周纸再次写完,将纸笺放在他的面前。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去出生给她道歉。不过……如果她执意与你为难的话,我这声音再还她也就是了。”
她的神情严肃,似乎在她的心中,这来之不易的声音,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一般。
陈积微微一笑,宽慰着她写道:“那怎么行?而且其中还有许多曲折是你不知道,而且不论怎么道歉,她都不会答应的。这事……只能是我自己过去。”
只是,他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心里却是愁苦的很。
自己在她身上又是袭胸,又是扯内衣,而且还恬不知耻的让她进城取虎符,这梁子可是结的大了。
周纸还欲再劝,只不过却被陈积推进了营帐里,然后让卫行好好看着,随后自己翻身上马,直接朝着城外白汗军营的方向小跑而去。
临到军营之时,他的脸上满是谨慎,左右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