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学、太学、四门学,但这武学却是专门教军头的!”
一人道:“武夫目不识丁,让他们上学根本是对牛弹琴,武人不可靠,让文人去带兵打仗不就行了,做这等卖力不讨好的事,得花朝廷多少钱呐!”
“你不懂啊……”
大胖子白了那人一眼,又继续朝听者道:“陛下之前在宫里说,本朝历次叛乱都有大量军头牵涉参与,兵马本是朝廷兵马,现在却沦为宦人和节帅的私军,朝廷钱粮供养的兵马却不忠于朝廷,朝廷任命的军头却不忠于朝廷,陛下这才高瞻远瞩设立了武学。”
又一人问道:“这武学教谁?又要教什么?圣人经义还是历代兵法,还是二者并重?”
大胖子想了想,解惑道:“据说神策军的军官要尽数入武学读书,教的内容大抵是排兵布阵、君臣大义、圣人经书之类的罢,据说学不好的人就不能再任职。”
二楼一名年轻郎君点点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按这个势头下去,以后不是武学出身的人就不能带兵打仗,不过事非朝夕之功,如今又不太平,少说也得十年罢,况且各镇节帅一向不听调遣,乐于组建衙军,又多募后院子弟,朝廷教出来的军头也没地方上任啊,白费劲!”
这话一出,茶肆里顿时沉闷起来,就现在这情况,朝廷教出来的军头到哪上任去?
坐在李晔对面的一个郎君本来也只是听,并不发表意见,不知何故,见茶肆安静后,便朝之前说话那人投去目光,接话道:“兄台缪也,乃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话音落地,茶肆里爆发出哄堂大笑声,一下子充满了快活的气息,小郎君面色寸寸涨红,争辩道:“既然如此,愿闻足下高见!”
众人人齐齐看向反驳那人,李晔也朝对面这郎君投去目光,但见此人腰白玉之环,左佩长剑,右备容臭,相貌英武,一名中年男子恭敬立于身后。
被几十双眼睛看着,此人也不慌张,喝着热茶淡淡道:“朝廷取仕不公,科举形同虚设,举国腐败,才子报国无门,贪官墨吏横行,就是当朝宰相也鲜有不收人事的,韦相公就是因此罢官。”
“科举成败,在于人事、名望、门第,三者不具,任你满腹才华也无用,才子报国无门,当然要另寻出路,今天下方镇使君,可有谁不曾开辟幕府以招贤纳士?”
“别说只是方镇大帅,就是朝廷派出的监军使都有幕府,这些幕僚佐官跑去投效方镇,为主公出谋划策,甚至执掌一州军政,这是在跟谁为敌?”
边上一人嗤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人家没了出路,还不能找个地方混饭吃啊?没学着黄贼造反,庙堂的大人们就该回家烧高香喽。”
听到这,茶肆众客很是感慨,有人叹气道:“黄贼家境富足,又善于剑术,马术箭法也好,小时候好很有诗才,五岁就能对诗,结果呢?”
黄巢几度不中,满怀愤恨写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