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尚让是黄巢的宰相,时溥也是朝廷忠臣,你算个甚么东西?单论你的门第,我都觉得害臊,如果觉得不爽,咱们明天就去离婚!”
敬翔怕她晚上跟朱温吹枕边风,只好忍辱负重。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个卑微的寒门子弟,不配你这高门贵女!”
“哼,我嫁给你算是便宜你了,你知道就好。”
仗着有朱温撑腰,刘氏自是作为随心。
自从李罕之重病的消息传来,刘氏几乎是天天晚上跟朱温腻歪在一起,刘氏的脸色愈发红润,显然是房中术大成,朱温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某个早上起床的时候甚至扶着墙走路。
“小浪蹄子,明晚别来了!”
朱温怒气冲冲,刘氏明知故问道:“你又怎么了嘛!”
怎么了?再这下去,不等被李晔干掉,他就得先死在你肚皮上。
除了放纵欲望和刘氏乱搞,家人仆从还时常看见朱温自己一个人站在某个角落出神,摸着下巴的胡须,抬头四十五度望天,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时不时还会发出阵阵笑声。
“噫,好了!”
笑着笑着,就自己把两手一拍,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看他这个样子,家人都有些担心,张氏夫人把朱温的贴身家僮婢女找来问,却也没发现有什么离奇的事情发生在朱温身上,倒是宝贝小儿子朱友贞,一熘烟跑到张氏寝殿。
“阿姨,父王问我什么是亲王,阿姨,亲王是什么东西啊?”
张氏不听则已,一听勃然大怒。
气冲冲找到朱温,揪住对方的衣袖,一顿骂得朱温狗血淋头,道:“不要失了你的时!你自己只觉得当了一个节度使,就痴心妄想当起天子来!就是宣武节度使,也不是你的功劳!”
“还是先帝喜欢你,力排众议舍给你的!”
“如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发病想起当天子来,古往今来的那些天子,哪个不是身负上苍旨意?你不看见长安天子,都有无数爪牙,一个个方面大耳,青面獠牙,杀人不眨眼。”
“你本是邙山一介闾左,也该找面镜子自己照照。”
“不三不四,净想着神鸟肉吃!趁早收了这心,明年打跑官军,保了张全义,每年上供几十万钱给皇帝,保住你那吴兴郡王的爵位要紧,养活你那老不死的老娘和儿女是正经!”
“还亲王?你想害死友贞?”
“我十月怀胎给你生儿育女,受了多少磨难?”
“都把与你丢水里造反,叫我一家老小都被官兵拉到长安砍脑袋!”
一顿夹七夹八,骂的朱温落荒而逃,想到李振说的那些话,心里不禁又自想道:“判官说寡人火候已到,自古以来几千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果不试他一试,怎么甘心?”
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