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语,昂首阔步, 登堂入室。
镇元子气的发昏,一见那白布上七扭八歪的十六个大字,顿时眼前一黑,爆喝一声:
“混账东西,你还举着那劳什子干什么?”
长袖一拂,白布化作糜粉。
白岳手上一空,讪讪的放下手臂,行了一礼。
笑嘻嘻的看着镇元子,见他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忽道:
“师父,你怕西方教了?”
镇元子被噎住了,他自然是怕的,那边可是有两个天道圣人坐镇,而他虽然福泽深厚, 多少年了却还卡在准圣境界上,不得寸进。
只是, 被这小子将了一军,却又不好意思承认。
把眼一瞪,强撑着说:
“胡说八道,为师怕什么?”
一听这话,白岳顿时眉花眼笑,小手叉腰,仰着小脸儿说:
“那不就得了?”
什么叫那不就得了?
镇元子气的肝儿都疼了!
直觉今日自从见了这小王八蛋,就事儿事儿的没个完,道心都不稳了!
说理吧,这小子又是个愣头青,看着他一副皮赖相,顿时心烦意乱,挥挥手无力的说:
“滚滚滚,自去闭关修炼一百年!”
白岳一听,顿时哭倒在地:
“师父啊,如今这一别,天人永隔,徒儿再也无福侍奉师父座前了……呜呜呜,他日若师父垂怜,可教清风在我坟头烧一封家书,好叫我知道师父安康……哇哇哇……”
镇元子面皮抽动,怒道:
“我叫你闭关,又没叫你去死,嚎个什么?”
白岳哽咽道:
“师父啊,我人参果还没吃呢,匆匆百年一过,岂不是黄土一抔,我太惨了啊,呜呜呜……”
镇元子头大如斗,这孩子是得了健忘症了吧?
“胡说八道,你入门时,不是已吃过一枚了,还要四万六千多年才会死呢,区区百年,有何惧哉?”
白岳捶胸顿足,一把扯出那杨柳枝,撂在镇元子座下。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嚎啕道:
“师父啊,那一枚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徒儿今日受了菩萨那婆娘的惊吓,道心紊乱,即将走火入魔,这就要死了……”
镇元子都被气笑了,想吃人参果你直说便是,说的这么严重,好像我五庄观在虐待幼童似的!
见他哭得伤心,不由心软下来,温言道:
“好啦,莫哭,莫哭。为师允你再吃一枚果子,好不好?”
白岳犹自哭泣不止:
“呜呜呜,一枚也不够啊,再说清风也想要的……”
镇元子烦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