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时势如此熟悉,当然是有备而习。
若心中无野心,当然不会再有兴趣关注于此事,他能在贫疾的生活之中依然关注着列国形势,也正好说明他的心中与他所言并不相符,这也是姐妹两人的忧心之事。
可刚才已经饮了一杯,此时酒在兴上,两姐妹也不含糊,举杯痛饮,十分豪爽。
慢慢的,一个人若是饮得多了,在酒的作用之下,也开始聊着家常之事,也会说一些心里的话。
青苹与青裳明显不适合饮此江南老酒,看似没有北方老酒那么烈,可却让人醉得很快,两人也就慢慢变得真的迷糊起来。
而白公胜却像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样,酒是越饮越多却又越饮越兴奋,纵是千杯下肚,却也看不出半分醉意。
此时两个公主已经不胜酒力,头昏脑涨,也顾不得淑女形像,趴在桌上。
而贾伯也悠悠走上小楼,看了看白公胜,脸上露出一丝诡笑。
“公子,事情已经办成了。”
“这两位公主还真是自以为是,竟然想让我不恨子西,不恨子闾,不恨楚国,实在太过天真。
当年父亲本是太子之身,若不是子西、子基、子闾兄弟勾结,和当年的费无极老匹夫一起构陷我的父亲,那么现在的楚国就不会是公子章坐着王位,而是我白公胜。
如此深仇又怎么会是一语两话就可以化解得了的。
现在子基这个老匹夫已经死了,这是他自作孽,算他走运,还能死在自己儿子手中,十分痛快。
若是他再多活一年,我必不会让他死得如此容易。
子西,楚国令尹,当年就是你主使构陷我父亲。
我此次攻入楚都,除了公子章之外,我第一个就是要他狗命,我要把他的头颅挂在楚都北门,让世人唾骂,让他向我父亲谢罪。”
此时白公胜站起身来,看着贾伯,十分愤慨,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么知书达礼,胸怀宽广的样子。
此时的白公胜才是真实的白公胜,只是这么多年他流落异国它乡,受尽世人凌辱,已学会了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
现在当着贾伯,又饮了这么多酒,而既将可以把楚王之位纳入怀中,可以手刃仇人,此时的他有些原形毕露,情绪高涨,多年藏在胸中的恶念也随之喷出,脸上现出狰狞的模样,让人见之生畏。
“公子,这些事到不着急,水到渠成,将来你想如何报复,已由不得那些人了。
现在还是早些安寝,这两公主中了**,五日之内并不会醒来,公子就依计划行事吧。
三日之后,老奴带着这两位公主也该到时越都了,到时让这两个丫头再睡两日,老奴可以把该办的事办好,一切就可以静等公子佳音,公子不必担心。
老奴在此祝公子马到功成,一举夺得楚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