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十分安静,堂屋里也未点灯,好在月光十分明亮,而公子山又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堂屋门前。
他一看堂屋里没有灯光,黑漆漆的一片,心里有惑,正想转身去找家奴。
可就在此时屋内传来一个沧老的男声:“进来吧,你自己的院落,难道你还找不着吗?”
公子山一听,心里有些胆怯,但还是推门进去。
“把门关了。”
声音再次响起。
公子山没有办法,毕竟这屋内之人是他请来的,所以不得不把门关紧。
此时屋内才亮起一点微弱的幽光,却是在堂屋主桌之上。
公子山慢慢的走了过去,只见其左手边上竟然还有一个人坐着。
一身黑袍,看不见面容,整个人却已埋在黑袍之中,像是这屋里黑暗的一部分一样。
堂桌边上坐着个老者,其实也很难分辨得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依然是一身黑袍,像幽灵鬼魂一样。
公子山只是从刚才的声音,再从身材来看,老者并不高大,而且还有些佝偻,这才能断定老者岁数也不小了。
“在下拜见尊主。”
“起来吧,不用客气。”
公子山像一个奴才一样,跪下行礼,再从地上爬了起来,接着又对着左侧的黑袍人一揖,这才怯生生的在右侧坐下。
“客人都送走了?”
“不错,都送走了,此时院内十分安全。”
公子山也不敢看两个黑袍人,只是盯着那一点幽光。
这幽光是从桌面上发出的,再细看时,却发现只是一块骨头。
该是一块死人的骨头,却在老人那枯枝一样的手中把摸着,发出一丝丝幽光。
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安全,我们都是死人,从来也不会怕,更不会需要什么安全。到是你如此颤抖,难道是害怕我们吗?”
公子山脸色一变,挤出点笑意,强打起点胆量,让手不再发抖。
刚才为施子庆生,他也喝了不少老酒,可此时在自己的后院堂屋坐着,却感觉到一阵阵寒意。
所以自进了堂屋,人却一直都在发抖。
“你不用怕,我们是不会伤害雇主的。只是你堂堂公子光的二子,竟然如此胆小,实让人失望。
尚且你还读了不少圣贤之书,在吴都博得些贤名,你也该知这世界之上,本无鬼神,你害怕说明你心里有鬼。
可却还是要做不义之事,看起来你也徒有虚名,而名不副实。”
老者也不给公子山面子,说话的语气悠远悠长,像在这屋里飘荡一样。
若是不点鬼火,公子山根本分辨不出这鬼魅一样的声音,从何而出。
“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