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们送公主回来的时候,公主应该知道,整个亭屋都已封了,没有人可以进去。”
胜玉一听,刚才发脾气站起身来,此时却再次跌坐在椅中。
他知道凭王禅之能,应该不会让刺客逃走,她见过王禅的轻身功夫,天底之下,怕没有几人能逃出他的追踪。
可他却并不追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的父王已然被刺。
胜玉想着公子山的种种,这个时候心里万般委屈,万般自责,却已毫无意义。
她成了刺杀她父王的帮凶,如何也洗脱不清了。
她现在知道王禅为何要她两次都离开,这是王禅预料到刺杀,所以不想她在那里受到危险。
可纵然如此,还是没有保证她父王的安全。
胜玉的心里,此时已经近于崩溃。
墨翟为了大义,此时与自己的父王相对立,而自己的父王却也以自己为逼,让墨翟无法选择。
朝会的事她已然知晓,可她现在却连自己府邸都出不了,更不知道现在的墨翟又会如何?
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又是如何?
“你们起来吧,我坐坐就行,可不可以让我的侍女进来。
我答应你们不会走出此屋,也不会为难你们,可至少让她们进来为我洗漱一番吧。
而且我若要睡,你们也不可能站在我的床着守着。”
六个护卫听胜玉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这才起身,看了看胜玉公主。
这里是胜玉的卧室,刚才胜玉公主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回公主,只要公主不离开卧室,属下们自然不会在这里叨扰公主休息,我们在卧室外守着就行。
不过也请公主放心,既然刚才王上吩咐过了,想来王上并无大碍。
依王上对公主的宠爱,明日王上必定会解除公主的防护,还请公主委屈一晚,属下们就此告退。”
护卫领头话也说得十分合情合理,胜玉挤出点笑意。
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几位,还请让我的侍女进来。”
胜玉说完,拔弄着桌上的油灯,心里一时急躁,却也一时沉静。
万般疑惑,当乱了不能再乱之时,或许却也反了过来,让胜玉没有更多的愁虑。
护卫轻轻走出胜玉公主的卧室,只留胜玉一人。
孤灯凄影,红妆泪痕。
胜玉想起了王禅曾与她观过的像,那时说她三年之寿,此时想来,竟然婉尔一笑。
或许不用三年,此时她孤立无援,大哥公子波先行离她而去,接着是她的母后。
现在她自己反而成了刺杀自己父王的嫌疑之人。
那么若真是公子山所为,胜玉更觉得最后一点兄妹之情都变成一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