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都一直想不通的,我若告诉于你,只会把你误入歧途。
列国之争涉及甚广,我费无极一生,也只是别人的马前卒而已,虽然许多人,甚至后世之人都会骂我,说我是馋臣,可有谁知道身在如此世道,人如浮粟,列国之争有如大潮,我也是身不由己。”
费无极边说边双手抱胸,感觉他十分寒冷,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精神了,语气低垂,有气无力。
王禅知道在此梦魇之中,实是伤人精元,呆得时间长了,纵然你不作决定,只要你找不到出路,也会因精元耗损而死。
而费无极此时冷,在四周如此裂焰焚烧中还冷,是因为一个人对于最后的死亡,多少会有惧意。
纵然是圣贤,除非他明确知道自己死后还会有另外一个去处,若不然对于普通之人来说,生命归去的那一刻都会心有恐惧,而有恐惧就会发冷,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纵然在如此炎热的地方也一样。
“那你与李相国之间为何会如此冲突,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联吴还是联越之事吗?”
王禅还是抓紧时间问着问题,可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答案,只是他若不问,那他会觉得对不起李悝。
毕竟他在吴国所作所为,完全与李悝当初的想法背道而驰。
“嘿,李悝此人自负十分,可就是有些冥顽不化。
我与子西本自太子建之事后,利害纠葛就已难与分开。
而他却一心想扶持惠王,可整个朝堂都为子西三兄弟把持,谈何容易。
刚才你都已经说了,我山儿在吴,而且若楚与吴连,那自然可以少些征战,那么子西的权力也会慢慢削弱,治国之道还得需其它贤才才行。
可李悝却因为当年越王帮助于楚国,而惠王也算是当年越王允常的外孙,所以他还是想与越国交好。
可吴国的疲兵之策,已经楚国几十年来没有宁日,国贫而民怨四起。
长此以往,楚国必被它国吞并。
李悝之智不如你,你知道只有吴国压制住越国,楚国才有喘息之机。
而且李悝食古不化,在朝堂之人谁也不靠,孤身一人想力抗楚国权贵,有些书生意气,得罪了不知多少人。
他的死,该也是梦魇所为,这些事就让你来查清楚吧。
我和他都是楚国异性之人,而且他并无其它私念,我又如何会与他有隙,纵然有那也只是政见之别,并不奇怪。”
费无极也算是馋臣中的人杰,说得也是实话,对李悝不褒不贬,评价十分中肯。
王禅看着费无极,心里还是有些心酸,如此一个奇才,辅佐三世楚王,却因为当年太子建之事,留下千古骂名,至死都无法释怀。
“你快走吧,你救不了我,我已熬不住了。”
刚才的费无极对死充满恐惧,可现在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