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某女索性将被子一撩,把自己盖得紧紧的。
睡觉睡觉。
……
脑袋涨的发疼,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她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下床的时候,却恍然看到一束车灯轻打而过。
瞬间所有的瞌睡虫都消失不见了。
脑袋好像被一记闷棍打中一般,她也来不及去厕所,火急火燎的打开房门,咚咚咚的就往楼下跑去。
别墅的大门忽的被打开,一阵冷风忽的灌了进来。
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还赤着脚,突然被冷风一击,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在这声惊天动地喷嚏声结束的时候,一道重重的声音响起。
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
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一件大衣盖倏然盖在了她身上。
紧随而来的,是男人低沉无比的声音:“跑出来衣服也不穿一件。”
在寒风瑟瑟的凌晨中,男人的声音显得空旷而又悠远,还带着独有的一股清冷。
可能是因为被冷风击到了,她觉得眼睛酸涩的很。
“你脑子有坑吗,大半夜的跟贼一样守在别人家门口干嘛?”
沉沉的声音传来,接着自己就被拥入一个怀抱当中“如果我是贼,那惦念的也只有你。”
眼中的酸涩再也扛不住,她哽了一下,索性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唐亦洲,你真是我见过最蠢最固执的人。”
低低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恩。”
“而且,还是最霸道,最无聊,最不听别人说话的人。”
“恩。”
“而且还龟毛,还斤斤计较。”
“恩。”
不管怀里的女人说什么,他总是单音节回答,但那双长臂,却是将她搂的更紧。
钱米觉得,自己要被对方勒死了。
她挣扎了一下:“唐亦洲你松手,你勒的我很疼。”
闻言,男人慢慢的松开长臂,却没有将她推开。
她仰头,看着他的脸,目光触及到他微红的鼻子,心里愧疚:“前面我关门的时候,是不是打到你鼻子了。”
“你说呢?”唐亦洲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
心虚的女人正要说话,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两人同时回头看去,脸色都蓦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