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又过了好一会儿,钢琴声停下了。片刻之后,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当赵飞走出上官燕红的房间时,芳姐早已离开,而上官腾云和上官腾护依旧守候在那里。
“抱歉让二位久等了,我必须先确认她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赵飞对上官腾云和上官腾护道。他对于两人守在房间门口并不感到奇怪。
看到赵飞不卑不亢的态度,并没有像神煌集团其他员工或子弟见到自己时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样子,上官腾云感到耳目一新,他有些赞许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会弹钢琴?”
“二位刚才不看到了吗。”赵飞反问道。
“你怎么会弹这首安眠曲呢?”
“琴上有琴谱。”
“这就是你的‘保镖’工作?弹琴让客户睡觉?”上官腾护问道。
“我没有义务向二位解释我的业务范畴。”赵飞冷冷地说道,“但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此时我的雇主正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请不要试图接近她,否则会被视为对我雇主的威胁。”
这哪里是提醒?分明是不加掩饰的警告!上官腾云和上官腾护何曾被人这么警告过?更何况是一个小辈。二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我们都是燕红的亲人,你认为我们会害她吗?”上官腾护质问道。
“很难说。来自血亲至爱的危险,往往是最致命的。我之前曾接过另一单业务,雇主就是被其母亲追杀的。”
“所以你以为燕红的父亲和三叔会去杀她?”
“我不是针对您们两位上官先生,只不过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风险估计里面而已。”
虽然说得不好听,但那是事实。全世界的佣兵都这样,只需要对雇主和任务对象负责。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年轻人。”上官腾云道,“宋皇集团培养出来的新人,都是这么……有个性吗?”
“我与汴梁赵氏没有关系,更不是宋皇集团的员工。”赵飞解释道。
因为姓氏的原因,赵飞总被别人误认为出自汴梁赵氏,这让赵飞很是不爽。
“那你是来自哪里的?”上官腾护追问道。
“我只是一个自由佣兵。通俗点来说,就是个体户。好了,两位上官先生不要再打探我的来历,这样没有任何意义。我觉得两位现在应该做的是,约束好府上的安保人员,不要让他们在我的雇主睡着时接近这里。”
“否则会怎样?”上官腾护道。
“那么,两位可能要更换一批安保人员了。晚安。”
赵飞留下一句不知道是威胁还是开玩笑的话,然后打开旁边的杂物室的门,进入,关门。
“这家伙……”望着紧闭的杂物室门,上官腾护气不打一处来。
他活了这么久,如此不识趣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