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格朗多拉一瞬间有几分惊讶。谁也没有看到松岛宏刚才做了什么。他只是将手搭在馆主的肩膀上,那馆主的平衡就被破坏了。
——这份武功比记载之中更为精湛。
馆主从地面上爬起,悲愤的呐喊道:“太师叔!你清醒一点!你清醒一点啊!这个家伙根本没有给我们武馆活路啊!”
馆主愤怒的大吼:“太师叔!”
他想要再次站起来,但是却被松岛宏冲过来,压制在地面上。
“太师叔!你放开我!太师叔!”
是啊,早该想到。我将这个地方视作了“家”我在构建一个不存在的实体。
在这个时代,我这样的人真是“反人类”啊。
松岛宏再次开口:“那么,阁下,如果我加入庇护者,您能够放过他吗?还有之前被抓去的那一个孩子。”
做到了这两点,不一定可以平安。但做不到这两点,一定不能平安。
原本规矩不过是一个底线。但当底线并不明确的时候,标准系于老爷的心情,于是,人类的性命就在这模糊的线上随风飘荡。
从这一点来看,这家武馆从来没有安全过。
“您还真是深陷魔障,松岛师范。”格朗多拉道:“这个家伙的反人类行径太明显了,而刚刚被抓的那一个,受侠义思潮的影响太深不过也不是不能谈。”
“居然能谈”松岛宏呢喃一句:“看来‘生存’真的很艰难啊。”
对于他们这样的蝼蚁来说,“顺从”与“听话”并不是保证能正常生活的充分必要条件。这只是众多“必要条件”之中最不重要的一条。
幸好,他人生的另一半努力,还是有用的。
他现在还来得及用这另一半的人生,就修正那无意义的一半人生。
但格朗多拉完全会错意了。他哈哈大笑,道:“谈,都可以谈。先把这儿的残局收拾收拾吧。”
就算这件事没有在今天发生,它也可能在明天发生。
“谈什么呢。”松岛宏身上渐渐生出了一种无力感:“我只是想维持这家武馆而已。但正确的方法只有一个吗?”
他人生中一半的努力,一半的小心翼翼,其实都没有任何作用。
“他们士兵的站位,实际上就限制你了冲刺的路线。那家伙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步。他算计好了。这拳,不是这么打的。以后,可要记好了。这种错不能再犯。”
他压低了身体,凑到馆主的耳边,用自己最低的音量说道:“我最后给你演示一遍,看好以后记得选能对付的对手。”
然后,馆主感觉到地面一阵颤动。
说着,他转身就走。
但与此同时,他用无线信号发出了指令,让一队士兵看住松岛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