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体恤士卒,麾下将士愿为其效死,也是死战不降……
这些人虽然不多,但总是有的。
秦山湖怕他们倒不是怕打不过他们,他怕的是每次把这些人杀掉,心里都觉不是滋味。
这次,秦山湖就在滁州城外遇到了卫雍文。
他抬着千里镜看着卫雍文的军阵,有些奇怪起来,嚷道“怪了,这三万人怎么不进城据城而守,驻扎在城外算咋回事?瞧不起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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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雍文当然也想进城守滁州。
但如今滁州城的守将是丁泽威的副将洪孝思,他担心卫雍文进城后投降,害了丁泽威的家眷,于是下令封死城门。只派人每日吊下一些米面给援军。
卫雍文又怒又无奈。
他虽挂了兵部尚书之衔,但匆忙上任,地方军阀根本不买他的账。
若是大怒而走,一则长江北岸的船只已经被毁,并无船只可返南岸;二则一旦滁州失守,则丁泽威必定不能安心与秦山河决战……
为了南京的安危、为了陛下的安危,卫雍文只好把这口气咽下,率军在滁州城外驻守。
他真不是瞧不起秦山湖,他每次望向对面的北楚军,也实在不知这一战要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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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湖并未马上发起攻势,只派探马打探情况,又与军中参谋夏向维商议。
夏向维看过情报,长叹了一声。
“怎么?”秦山湖道“这姓卫的是什么名将不成?很难打?”
“没什么。”夏向维又叹了一声,喃喃道“只是觉得卫雍文这些人太可怜了。”
他思来想去,又道“秦将军不如停战一日,我去劝降他吧?”
“军情如火,可耽误不得。”秦山湖道“可别等秦山河、林绍元他们把太平府、扬州都打下来了,老子还在这滁州城外。”
“就一日。”夏向维有些无奈,道“卫雍文的兵粮一日都撑不过,到时不战也就自溃了……”
雨不算大,只是连绵不绝,下个不停。
就是这样的雨天,夏向维与卫雍文战场上相见。
隔着三十步远的距离,夏向维看向雨幕中的老者,喊道“我们并非完全不接受投降,只要是未曾虐民的文武官员,皆可投降。洪孝思不降,反而封闭城门,生怕百姓与我们接触,可见平日必定倒行逆施。卫公一世清名,何苦为这等小人守城,反害了将士性命?”
卫雍文道“老夫守的是大楚的正统社稷,不是洪孝思。”
“卫公是对我们有顾虑才不降吗?”
“你激我也无用,老夫知道你们行军南下,一路清算官员、整顿吏治。老夫这一生光明磊落,不怕人查。”
“那就请卫公保全士卒百姓性命,降了吧。”夏向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