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到了那里,瑞王随便就能将人弄死了,此事便算是解决了。
今日瑞王的意图算是水落石出了。
延光帝瞥了一眼瑞王,心中微有些冷笑。
尤开济低声道:“罪证不足刑部难以定案,而且这种事骇人听闻……但,以他驸马身份,这是陛下的家务事,因由宗人府处置。”
延光帝便道:“依尤卿之见,该如何处置?”
王笑确实是其心可诛,是朕给他权力过了头。
这些年来,一颗心早已浸透在失望中,如今又再一次被辜负。
少年人心性不定,稍有成绩便狂悖无道、猖獗狠辣……
他想到成立锦衣卫那一夜的意气纷发,想到抄了文家之后的欣喜,心中便感到极深的失望。
延光帝面色又是一沉。
接着,他声音稍稍轻了一些,又道:“实在是……王笑其心可诛。”
尤开济低下头,应道:“臣明白。正因如此,臣今日才向陛下单独奏报,而非依刑部规章。”
但,以刑律而言,还不足以‘定案’。
都是在朝堂暗涌中活了一辈子的人,自然是能看的明白,尤开济提供的线牵,能‘证明’是王笑暗中指使胡三儿放了阮洽,让其染病,致恭王阖府皆殁。
只听延光帝冷冽的声音响起:“尤卿任刑部多年,应该知道这样的证据还不足以定罪。”
尤开济低下头,连眼都不敢抬。
“反观之,瑞王为私利而布谋,一开始便落在下乖。他以圣意为刀,这看似最凌厉的武器,但圣心叵测最是易变,这也是最难把握的武器,伤人伤己尤为可知……总之,这天下还是文官在治,没有我们帮手,瑞王不是王家兄弟的对手。”
白义章领会过来,想了想却是笑了出来。
“别的不提,学生觉得……中宫那位,似乎是个帮倒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