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将王珠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高成益依然有些失神。
同时他也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慌，为将者最重要的就是冷静，也许是王珠诈自己的呢？没准是拿个假冒的嘉宁伯来骗自己的把柄……水浒中便有这样的计谋。
“二世祖，就知道玩。”
“那天太有趣了。”秦玄策哈哈一笑，道：“我其实觉得这京城也蛮好玩的。”
“若真有娄子，你兜不住。”王笑道：“不过想来应该无妨。从我们劫出傅青主到现在，筹备良久，我已经过于小心了。”
秦玄策又道：“你捅了娄子，我替你兜着。”
王笑朗声一笑。
“我不一样，我家底厚，捅了天大的娄子有我祖父顶着。”
“你不也一样？”
秦玄策咧了咧嘴，笑道：“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
夜风吹来，两人吸了吸鼻子，任由漫天的小雪洒在脸上。
那边王笑已招呼着秦玄策出了顺天府。
同时他心中也有些许错愕——自己对王笑确实有不满，但这种事哪有说出来的？为人处事该有修饰，这般直接说出来，那……我再对你不满，便显得我小气了。
周衍目光微滞。
“殿下不便知道。”王笑摇了摇头，又道：“今日殿下或许对我有所不满。待顺天府整理出京中户籍、统计出死亡人数，或许能明白……楚朝重症需猛药。”
周衍便问道：“你要去哪？”
“哦，你照顾好殿下。”王笑随口道。
一旁的王珰便道：“还有我呢。”
王笑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殿下在此，文事可吩咐我表兄明轩，武事可吩咐白老虎。”
周衍终于翻出了人生中第一个白眼：“休要对老大人们与父皇如此称呼。”
“今夜便开始。”王笑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夜里，我们上头那些老头都歇了，可以少些麻烦。”
周衍道：“今夜便开始？”
接着又对周衍道：“还请殿下在府衙坐镇，请夏大人安排屋舍给殿下休憩。另外，待各位大人将京师街道沟渠的图纸找出来，请殿下安排亲卫军分散清理街渠。”
王笑絮絮不休地安排了许久之后，看着官吏们开始忙碌地加班，他方才点了点头，露出资本家的微笑。
顺天府。
有亲兵急报道：“将军，不好了！门外来了好多锦衣卫，让我们交出杀嘉宁伯的凶手……”
良久。
王珠也是一幅云淡风清的样子，斟了一杯酒，放在鼻子下闻着。
这般想着，他便马大金马地坐下来，拿起一个烤着腿扑哧扑哧地啃起来。
手下人杀一个嘉宁伯，卖给齐王以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