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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家玩了几十年的党争路数,姚文华也十分得心应手,一听便知,不由又对何良远多了些叹服。
“但如今吏部掌握在左经纶手里……”
“他斗不过我的。”何良远道。
姚文华低声道:“我只怕关中之战打不了不久,靖安王要是回来得太早就来不及办这些。不如我们想想更方便的办法……”
何良远忽然盯着姚文华看了一会,问道:“你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这不是在问你吗?”
何良远背微微躬起,问道:“你先如实告诉我,那位在济南是否还有安插人手?她派来的人是如何与你联络的?”
“不过是些小鱼小虾而已,递个信、传个消息。”
“真的?”何良远道:“我已决心与你办此事,你万不得瞒我。”
“你这是何意?”
“就目前我们所做所为,哪怕出了变故,靖安王也没有直接的罪证来动我们。但若是那位再派人闹出别的乱子来,可是会牵连死我们的。”
“我们是在一条船上,你不要疑神疑鬼……”
这天夜里,何良远悄然离开姚府之后,一个家丁打扮的青年默默地看着轿子远去,进到了姚文华的书房……
“呵,他胆子真小。”
“没时间给他慢慢折腾了,关中怕是打不了太久,我来办吧……”
秦小竺每天早上都要去一趟城外军营,因她负责新兵的训练。
这天早上,她把军务都安排好之后,躲了懒,自己又爬到草垛上,站在那向西眺望。
其实这草垛不高,最远也只能看到前面的营寨。
过了一会,却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将军,有关中紧急军情……”
秦小竺转头看去,却是愣了一下,张了张嘴。
良久,她笑了一下,眼睛里满是喜意。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回来?也不先说一声,等会啊,我下去。”
“我上来吧。”
王笑说着,往草垛上爬去,还让秦小竺拉了他一把。
“不算太高,还好……”
秦小竺捧着脸看着他,喜不自胜的样子,接着她头一歪,仰倒在王笑怀里。
她也快二十岁了,比起当年刚认识的时候那种假小子模样,如今清丽了许多。
“你回得还算早,淳宁还没生呢……你眼圈怎么这么黑啊?几天没睡了。”
“那就好,我在汉中被熊猫咬了,所以眼圈黑。”
“熊猫是什么?”
……
“一会我偷偷跟你回府啊,别让人认出来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