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休息吧。”
老汉说着,收掉了桌上的盘子与酒精瓶,将任天龙丝毫未动的餐盘也一并收走。
“你……”
任天龙正要说点什么,老汉便迅速转身离去。
“这人处处透着诡异,而且这里并不像农家小舍,倒像个屠宰场。”
任天龙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跟刚才的判断。
未免夜长梦多,他打算离开。
现在,立刻!
嗯?怎么回事!
任天龙刚要踏步而行,突然脚下一轻,身子一个不稳便撞向一旁的木桌。
哐嘡!木桌轰然散落,任天龙跌撞向地上。
他脑袋突然一片空白,昏昏沉沉,手脚发麻,四肢无力。
糟糕!中计了!
任天龙顿然慌乱无章,但却全身无力,根本无法行动。
“真是大意了。”
任天龙已然联想到,刚才擦拭伤口的酒精,肯定是贼人老汉做了手脚。
可是,此刻悔之晚矣。
任天龙几次欲直起的身子,都无法成功,意识迅速得在脑海中消散,很快人便沉沉睡去。
天际阴沉,深山之中森林密集,篝火通明,印染一方。
昏迷的任天龙渐渐苏醒,他张开双眼神经突然紧绷起来,神目也变得异于惊恐。
黝黑的山峦之中,本稀疏无章的群林深处,惊现起灌木高林,它绿意甚浓,虽波及不广,却也密布于百米方圆。
此刻的任天龙,被藤蔓束缚住手脚,承载他的是一根大木柱。
这木柱极为粗壮,有十几丈长,离柱子不远,一口硕大的黑锅被架在篝火上面,熊熊燃烧的火焰,将锅内盛满的液体煮的沸腾起来。
“畜生!”
任天龙无法冷静,但他也深深的知道,此时喊破天也没用。
想到白日里那老汉餐盘的人肉手指,再看到此番景象,任天龙俨然明白,这是要将他下油锅炖了。
“喔喔喔——”
柱子依中而立,篝火熊烈,映衬着周围黑暗的林木边缘似同鬼火,迸射着,凛冽着破败的号角。
他看着下方站满着的,张牙舞爪的人,用目光在人群中“揪出”那位老汉。
这个糟老头子此时一身素衣,与旁人无异,他目光诡诈,投进燃烧的火堆里,贪欲如灼火,奸险似苗冉,生生不息。
可恶,可恨!
老汉身后,暴虐人寰的人群里,有三人饶有兴致的把玩着银冬赤影跟精良短刀。
见任天龙醒来,围在老汉身边的三十余人咆哮连连…
众人皮肤黝黑,全都手舞足蹈争先哄鸣的,摆出咬牙切齿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