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目。
在叶成坤击杀林闯的同一时刻,后者挥发的那一剑是一年千锤百炼的功底,虽然武功不及叶成坤,但这一剑“劈”式,形似弯刀,厉如明月。
叶成坤明明躲过林闯那一剑,但还是负伤了。
林闯是什么水准的功夫与剑法,他还是知道的。这也是叶成坤生平第一次见识到,世间的剑气。
古有剑气凌云,气浪遮天蔽日之说;当今世界,剑气所能显露的锋芒可以忽略不计,因与剑体本质有关,所以能以剑气伤人的剑必是剑之重器。
叶成坤面色苦楚,他在北院一座气派的古屋前停了下来。
门外不远,他双膝跪地。
“师傅,成坤与林闯切磋武功不小心将他误杀了,请师傅罚我吧。”
说着,叶成坤低下了头。
他趴在地上,肩头的鲜血顺着发梢流向他的脸庞,将眼睛都染红了。
“你走吧,师傅说以后不准你回庙子坡。”
良久,门内步出一名中年,此人身席青衣,话音掷地有声。说完他便回屋,将门关上。
又过很久,叶成坤在地上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即起身朝着院外走去。
自始至终他都没回一句话,从庙子坡出来什么也没带,除了那把斥候剑。
纪家门庭。
西楼一间阔大的木房内,丰乳的舞娘身席蓝色旗袍,雍容高贵。
她像是为旗袍而生。
她玉指压着琴弦,头侧向窗外,神情中有一丝淡淡的黯然。随其目光窥视出去,似能将窗前葵花花片凝结出昙花一般。
此时,门外走进一个鹰眼桃脸的中年。
“说吧。”
舞娘没回头,冷冷的说道。
“舞娘,苋为水在凌源楼,这几天还没有动作。”
乌鸦略一弯腰,如实禀报。
做为纪家能排上号的打手,被安排在舞娘手下做事,心里多少有些不服,但面对命令与如今舞娘如日中天的地位,他还是选择边忍耐边臣服。
“继续让人盯着。”
“舞娘,任先生回来了。”
乌鸦说完,舞娘迅速转过身来,再看乌鸦疑惑的神情又似乎觉得不妥,便起身走向屋外。
“中神医也请来了?”
“是的,现在正在小姐房间。”
在回话的时候,乌鸦跟在舞娘身后,并不清楚她的神情。
“安排下去,天鸢阁明天交给任先生的人接管,我们纪家人全部撤出来。”
舞娘说完,沉息了好一会儿,不见身后答话,便带着不悦回过头去。
“哦,是舞娘。”
乌鸦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