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太后丧期未过,不好谈论婚娶之事,但总归还要和严大小姐说一声的。
王柄权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跨进严府大门,身后则是跟着一群手提大包小包的仆役,作为王朝的八王爷,排面自然要做足。
他刚进门,便被一个二十不到的门房拦住了去路。
虽然门房在府中的地位不高,却起着重要得作用。大户人家最讲究礼节,万一得罪了来访的客人,便既失面子又失了礼节,所以,门房通常由上了岁数且有些眼力见的人担任,而眼前的少年显然不是这种人。
“你是何人,来严府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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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开口很不客气,严府虽然面积比不得其他大员的府邸,但若论起地位,手握三十万兵权的镇远将军严军,却比任何一个大员都要来的有威慑力。
所以没有哪个人敢在严府轻易撒野。
王柄权心情极好,也不计较少年的无礼,开口道:“本王是来求见严小姐的。”
少年也不是浑人,听到王柄权以“本王”自居,自然知道深浅,毕竟天子脚下,还没有哪个人敢胆大到冒充王爷。
于是少年的语气神态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作揖道:“王爷来的不凑巧,小姐今早便出去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小的也不敢问。”少年态度依旧恭敬。
“哦,那本王就先见一下严夫人吧,还请劳烦通告一声。”
王柄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见丈母娘,省去中间商赚差价了。
“不劳烦,不劳烦,王爷请稍等。”
不多时,门房又自府内走了出来,恭敬道:“王爷,夫人有请。”
……
进了严府,王柄权才知道自己的府邸究竟有多大。严府虽然贵为将军府邸,但面积也仅是寻常百姓所住四合院的两三倍大小。
庭院正中种有一棵老松,四周设有几个花坛,种有梅兰竹菊各色植株,庭院不大,但打理地一尘不染,只见严母此时正站在庭院当中,眉宇含笑看着王柄权。
二人互相行过礼,严母直奔主题:“不知今日王爷前来有何贵干?”
王柄权自然不能直接说出“我是来泡您女儿的”这类混账话,只得胡诌道:“经常听父王提起严将军能征善战,严夫人亦巾帼不让须眉,今日得空,特来拜会。”
严母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浓,但却不是因为王柄权的阿谀奉承,而是这些日子,她没少从自己女儿那里听闻有关王柄权的事迹。
起先最早听严荣荣说起王柄权,还是在说他如何厚颜无耻,如何令人厌恶,再后来,渐渐变成了“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脸皮厚了些”。
直到昨日严荣荣从外面回来后,竟破天荒地说了王柄权不少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