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天上明月。
不远处的紫袍老人看着她落寞的身影,叹了口气,走上前直接坐到了女儿身旁。
“小时候你不开心了,就喜欢一个人看月亮,我问你为什么,你说文将讲过,月亮里住了个好看的女子,还有一堆兔子。
我以为你是喜欢兔子,就命厨房给你烤了一只,结果你哭了好久。”
楚不休面露笑意,说出了以前的尴尬事,本想缓和下气氛,不成想又把对方惹哭了。
楚里夏怔怔看着月亮,满脸泪痕道:
“从今往后,再也听不到老师讲故事了。”
“唉……”
随着那位王爷的出现,楚不休只觉着自己这几天来的叹息次数都快赶上一年的了,他犹豫一下,开口道:
“你可能会怪父王绝情,觉着父王袖手旁观,可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文将自己造的孽,不是我不想帮他,而是帮不了。”
楚里夏用袖子擦了把脸,目光恢复平静道:
“父王,你不用劝我,事情经过哥哥都告诉我了,一切都是师父他自己的选择,孩儿已经不小了,不会去找那家伙寻仇地。”
自打知道事情真相后,楚里夏也曾迷茫过,她不是没动过寻仇的心思,只是师父的秉性,自己比父王还要清楚,既然没告诉自己,那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虽然师父不希望自己报仇,可心结总归是有一些地,她本该去恨,但如此重情义的男子,却又如何都恨不起来,所以最终也不过是拿着刀装了装样子。
楚不休看着女儿的模样,心中总算有了些许安慰,父女二人一同抬头看天,沉默不语。
……
次日清晨,王柄权一人一马,站在迤都南门,楚里春一袭便装,独自前来送行。
男人间的情谊比女子要简单的多,二人无需多言,点过头就算道了别。
王柄权临走时,突然停下脚步,将腰间佩剑摘了下来,回头递给对方。
后者见状面露惊讶,连忙摆手拒绝道:
“这是陛下留给你的,我不能收。”
王柄权笑道:
“拿着吧,你当年跟父皇一起行走江湖,怎么说也扮了好几年父子,之后一同回京,又经历了许多事。
父皇这人不善将肉麻的话说出口,可我知道,在他心中,你可不单单是一个奴才,否则他也不会将只传给儿子的剑法传给你了。
况且这剑也不是送给你的,只是让你暂为保管,之后我还会回来取。”
楚里春闻言眼眶不禁湿润起来,他对圣恩帝何尝不是有着一份儿子对父亲的情谊。
王柄权将霜寒放在对方手上,随即转头挥挥手,独自牵马朝远处而去。
在楚里春看不见的地方,这个一直被他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