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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的劳动不只有苦力是有价值的,非苦力劳动同样能创造价值。最浅显的道理:官员多了,朝廷对民间的掌控力就强了,创收能力也指数级别的往上升。花钱不是问题,关键在于花钱之后的收获是否是正向上的,能否换来国力的提升,能否让整个国家的盘子变大。
秦刚是保定府周边的一个小村里的学究,早年间也苦学过一些日子,结果是啥功名都没捞上,还将家给败的不成样子。家里原来的四十多亩地,败到最后只剩下五六亩的样子。他家的四十亩地,可都是上好的水浇地,是家里数辈人积攒的祖业,读了二十年书就败成这个样子,可谓是标标准准的败家子。当然、锅也不能秦刚一个人背,家败的这么快也和大环境有关系。这些年里,北直隶遇到过数次大旱灾,还遇到了数轮兵祸,家道衰败的何止是他们一家?只要家里没有硬关系的,谁家没衰败?区别也就是程度而已。
五六亩地即使是水浇地,也养不活一家人,崇祯十五年的时候,老秦家的两个老人都饿的病死了,只剩下秦刚和媳妇以及两个瘦骨嶙峋的娃娃。要是按正常趋势,他们家很可能再熬不上三年。可就在这时,命运发生了变化,熬到了崇祯十七年后他的日子居然开始好过了起来。在十九年的时候,他成了吃上财政饭的一员。
保定府兴建初小之时,他通过了招录考试,成了镇里初小的教员。初小的教员工资并不高,一月能发不到二两银元的俸禄。但这胜在是长流水,月月能有进账。靠着这份工资,再加上家里六亩多水浇地,日子一下就好过了。
“他爹、今年咱家地里种的粮长的好的很,收粮的时候缴过税、留完口粮,怕是还能往外卖点粮。”放了学,刚骑着驴回到家,老婆就开始唠叨家里的事。
“咱们的那点地卖粮能卖多少钱?全卖了、都换不来几两银元!”对地里的事,秦刚现在还真不怎么上心,打上来的粮食够一家吃喝足够了,反正又不指着地里的粮换钱。
“咱家地就是太少了,要不秋后的时候,咱再买几亩地?这两年你的俸禄大部分我都攒着哪!买上几亩地,即使是你教书忙,我带着两个娃娃也能操持成,不会让你忙的。”
“买地?你可不要再打这个主意了。现在的地价那么贵!当年咱家卖地的时候,连骨带皮一亩也就四五两,哪可是上地。现在随便一块水浇地就得十两银元左右,赶上我半年薪水了。靠着种地,多少年才能收回本?”
“可地是家业啊!多一亩地就能多一份家业,咱们也能给娃娃留点家底不是,你当教员看着是有现钱收,但不能给娃娃们留下货啊。咱们一年攒上一两亩地,等你退休的时候,差不多也就将之前卖的地都赎回来了,如此俺两口子也算是没败家,给祖坟上有个交代。”
“你这婆娘,真是见识短!按你这说法,咱们岂不成了前半辈子卖地,后半辈子赎地?折腾了一圈,白干了!我们秦家就不是土里刨食的命,现下地没剩多少了,日子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