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作恶,但无恶不作的确实是这双手。”
源稚女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纤长的手。
他没有那些血腥的记忆,可这不是他能够逃避责任的理由。
“如果我是哥哥,在看到有人杀了那么多熟悉的同学时,可能也会愤怒到杀死凶手吧?”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当我奔向他时,迎接我的不是拥抱而是刀刃。”
源稚女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没有流泪,早就已经不会流泪了。
无论再怎么悲伤痛苦,最终只有他一个人在挣扎不是吗?
上杉越叹息。
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解决。
他们兄弟之间的隔阂在源稚生向源稚女挥出刀剑之后就再也无法消除。
这种兄弟间的相爱相杀即便是老父亲也无可奈何。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面对现实。”上杉越说,“过去的事我们以后再追究,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摆脱那个王将的控制。”
源稚女乖巧地点头。
如果不杀死王将,他就还会受到控制,会犯下更多的罪孽。
所以,他可以暂时放下与源稚生的恩怨情仇,先弄死王将再说!
“下车吧。”上杉越拍了拍源稚女的肩膀,打开车门率先下车。
源稚女看着车外穿着黑风衣,站得笔直的源稚生,深呼一口气,抬腿下车。
源稚生上次见到源稚女还是六年前。
他穿着云中绝间姬的巫女服,美得妖娆诱惑,却危险如同魔鬼。
但现在他看到的源稚女,穿着他熟悉的白衬衣黑裤子,依旧是记忆里那个羞涩腼腆的清秀男孩儿。
源稚生想,如果当初他看到的是源稚女的这个样子,即使他真的是凶手,他恐怕也不会下手得那么快。
那个危险的艳鬼,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源稚女看向源稚生怀念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跟在上杉越身后。
除了那一眼,他没有再分给源稚生任何一个眼神。
“绘梨衣现在在哪儿?”上杉越第一时间问道。
两个儿子他都见到了,只有那个从小就受尽折磨的女儿他还没有见过。
源稚生收回目光,答道:“她和路明非在迪士尼玩。”
源稚女垂眸。
他直觉路明非是个非常重要的人,他或许是让他摆脱王将的关键。
“绘梨衣的身体没问题吗?”上杉越有些担忧。
就算绘梨衣的血统失控都是由赫尔佐格人为导致的,她本身的血统也很危险。
上杉越怀疑绘梨衣的血统甚至比他还要高,只不过绘梨衣的血统不稳定,随时可能堕化。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