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掉链子,赖在楼前仿佛走不动路一般,还不断伸出舌头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
他俩只好先行上了小楼。
就在那时,逸尘大师作出了这首谶诗。
无论徐昆还是徐良起初都不相信,可后来种种迹象显示,这位逸尘师傅并非普通的僧人。
他俩遂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暗中筹备起来,直到今日……厅堂前发生的一切,果然与逸尘大师谶诗中所言,一模一样啊!
二叔徐芝陵,被陛下重新辟用,成为了南安郡太守!
虽然逸尘大师并没有嘱咐,不允许将真相告知徐芝陵。
可徐昆和徐良不约而同的认为,隐瞒真相,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叔父徐芝陵和太公一样,对所谓的高人深恶痛绝。
他们可不想好事变坏事,让徐芝陵和逸尘大师之间生出嫌隙。
徐芝陵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没有动气,也没有斥责。
他掀起茶盖,低头呵气,轻轻扇着。
“以我对你二人的了解,就算得到了我将出仕的消息,也绝对想不到用这种方法。
仲才啊,你向来喜欢舞枪弄棒,是个坐不住的主。
偏偏这两个月喜欢上了策论,还以平定岭南为题,考究你叔父我……
……最终诱某写出了那七篇平南策,顺带着把岭南各地局势,也都梳理了一遍。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闻言,徐昆面露不服:“叔父竟如此看低侄儿!这计策还真就是侄儿自己想出的!”
“那人真的没有指点?”
“当然没有,他怎么会……咦。”
“呵呵,所以说,果真是有人提前告诉了你们。”
徐芝陵微笑着收回目光,没有再去看略显尴尬的侄儿徐昆,轻轻扇着热茶。
“是了,那位逸尘小师傅,近来在城南,可还住得惯?”
徐昆怔了怔,道:“逸尘师傅有侍女香珠照料,近日又收了一个陈姓小厮,起居饮食皆无虞。”
见二叔微微点头,徐昆忍不住低声问:“二叔怎么突然关心起逸尘师傅了?”
徐芝陵抿了口茶,笑着道:“说起来,还要多亏逸尘小师傅,给某带来了这场福缘。”
徐昆和徐良脸色同时一变。
徐昆干笑道:“二叔,你这话是何意啊?”
徐芝陵眼睑低垂,仿佛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异样。
“仲才,你可知你太公当初为何会收留逸尘?”
“不……不知。”
“其一,自是出于善心,怜悯其羸弱病苦,二来,也是因为其法号‘逸尘’,亦有避世隐遁,超然于尘世之外的寓意,没想到还真给我徐府带来了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