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耻辱的事情。
当他把马谡拿在掌心的手书接过递给那名军卒手上的一瞬间, 不知为何整个府衙当中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军卒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手书, 头颅始终不敢抬起来与魏延对视, 甚至在接过手书的那一瞬间差点把它弄掉, 可见魏延给他带来的恐惧是多么的大。
“…唯!……唯!”
紧接着,那军卒便头晕眼花转过身体朝着府门径直踏出门槛离开了府堂。
守在府院内的持刀军卒见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晃来晃去, 那本来紧绷的脸不禁“噗嗤”一笑。
望着那人踉踉跄跄地走出府衙,李休三人这时忽然将眼神挪动到魏延身上来,他的威慑力貌似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大。
“文长公, 瞧把那人吓的,都不会如何走路矣!”马岱抬起右拳轻轻地打在魏延的左肩, “既如此,诸君就此别过, 待过些日子,成都见。”
说罢, 马岱与魏延、李休、马谡三人分别行礼,而这三人也纷纷抬起双手紧紧抱拳向马岱致以回礼。
“将军保重。”李休看着马岱那苦涩的表情,也不知如何说什么,只是向他保证道,“请将军安心罢,此事交予我等。”
他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信任的笑容。但在临走前,马岱向马谡询问要不要一起回去,李休却说暂时不能回。
见李休发话,马岱也就不再说什么,于是便离开了这里。
望着其离去的背影,李休看到了沉重与无奈,谁能想到昔日的不理智而酿成的大祸,今日终究还是要弥补回来呢?
“幼常。”
见马岱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魏延突然看向望得出神的马谡。
“嗯?”马谡听到魏延叫自己的声音,那出神的灵魂又瞬间钻回身体当中,“文长公何事?”
三人这时又坐回各自的位置,魏延直挺挺地坐在书案前,眼神则是充满着对李休的信任与放心。
待魏延坐定,他那疲惫的眼神投向眼前的马谡身上,表情凝重地对他说道:
“没让伯瞻带汝返回汉中,其中内因想必毋须老夫多说罢?”
“嗯……”马谡听罢,他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此事体大,若余可在冀县之事协助免于大祸再生,或许在某种程度上,能免去大半罪责。”
这里只有他们三人,说起话来也极其方便, 其实当李休主张让马谡一起留下来的时候, 他想都没想就知道李休肯定是在帮马谡尽可能免去罪责。
要知道李休的派系选择是被默认为益州派系的,只因为他的出身地是益州, 而且又是当地大族子弟。
今日他把马谡留在这里协助处理冀县事务,不止是为了让他发挥出自己的能力,而且还是让他拼尽全力弥补过错,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