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损着王文善,却脚底下挪动的一点都不慢,看似普普通通走到门口,可身影还没消失,两条腿就不由自主的迈了起来,跑着冲出了小院。
许锐锋不由得露出了笑意,这地方有点意思,连竞争当中的使绊子,都使得光明磊落,那王文善给许开国穿小鞋后直接承认,许开国呢,张嘴就骂,俩人跟吵不散的兄弟似得。不过,这许开国对王文善一直在骂骂咧咧,王文善尽管表现的不服不忿,却一个脏字也不敢带……
“老乡。”
许锐锋瞧见服务社的老人也坐在门槛上瞧着这边乐,许锐锋搭了句话,说道:“您认识这俩人么?”
“认识啊,咋不认识,这都是带过大红花的战斗英雄。”
大……红花?
“那这俩人谁官大?”王铭赶紧问了一句。
老人家说道:“咱不知道,也不懂,可那个姓王的,不敢和姓许的起屁。”
“许开国这么厉害?”
“厉害?他不厉害。”
“谁厉害?”
“他们旅长厉害。”
“他们旅长是谁?”
老汉想了半天:“我听说,是什么黄埔三英,拿手绝活是收拾刺头,部队里所有的刺头几乎都在他手下,他还说自己不是刺头不要……”
“还有这么个人?”
老汉也纳闷:“可不是么。”
“他们旅长好像姓陈,叫啥的……我没记住,老了,记性不行了,我就记着上回他们立功回来受奖,一队人马全体带着大红花,神气极了。”
“老乡,那您给我们说说这支队伍到底什么样呗?”
老汉思考一下:“什么样……我也说不大上来,就是老百姓嘛。”
“这儿的孩子们啊,仁义,个顶个都跟村里的后生似得,见了面,会打招呼,谁家有活儿,主动帮着干。刚开始,我以为就是摆摆姿态,时间长了就看出来了,他们根本就没姿态,这就是过日子的方式。”
“人家,不要高头骏马打街上一过老百姓跪倒一片的威仪,要的是能坐在你旁边拉家常、扯闲话的亲近。”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上行下效,一视同仁。就说那位姓许大官,人家是戴过大红花的人物,犯了错不也得受罚么,我听说,最近正日日在学校里听先生讲课呢,有一回上课打起了呼噜,先生一样用戒尺打手掌心。”
“那么大的英雄,也得受罚,这事,你听说过?搁过去,除了皇帝亲办,谁能动得了这么大的官?”
“对了,你们是来干啥的?”
这话一问出来,王铭叹了口气:“和那大官一样,也是来受罚的。”
“你们也打鬼子?”
“打!”
得到了这个肯定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