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觉得他可笑至极。
然而李仁甫并不知道陈鸢的想法,甚至不在乎她的想法。
他只想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她,“你娘犟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为你着想,听了我的劝,不再做仵作了么?当大夫,同样能救人,不是非得做仵作的。”
陈鸢诧异的看向李仁甫,小陈鸢从前就不解,为何给她取名陈鸢的母亲,却忽然不再当仵作,而是去当了大夫。
看到了陈鸢眼底的惊讶,这给予了李仁甫继续说下去的底气,“你娘不想你因为她的活计,和她一样错失所爱,不被婆家人接受,她不想你被人骂贱民,你母亲能为你着想,难道你就不为你的后人考虑一下么?”
“当年你娘,甚至为了坚持理想,离开了逼她放弃仵作行当的……婆家,但她看着越来越大的你,看着来替人为你说亲的媒婆惋惜的眼神,她最终还是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你该学你母亲身上的优点,识时务为俊杰,而不是无意义的倔强和坚持,你娘若是当年就放弃坚持,她早就成了……,你就不会自出生便没父亲,被人叫做野种,你的童年也不会总是在奔波之中。
你会生活在一个安宁富裕的家中,会有很多人疼爱你宠爱你,你想要什么珍宝都能够拥有,而不是在义庄与死尸为伴。”
很多小陈鸢不知道的事情,陈鸢也是第一次从李仁甫嘴里听说。
怪不得小陈鸢忍耐那么多,就是为了从李仁甫嘴里知道父亲的消息,原来他知道的还不少,可是李家人无论如何都不说。
陷入回忆的李仁甫回过神来,“答应我,明天不要参加仵作竞选,直接回村去找汪祺。”
陈鸢才不想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一个身体残缺、心理扭曲,爱好看别人痛苦的变态太监身上。
李仁甫却在一旁仔细的替她分析着李家,教她如何在李家讨生活,“德隆当上仵作后,李家在金钱上的压力会小很多。德隆不在家后,李家更需要你这个劳动力,你好好干活儿,好好表现,大嫂肯定会歇了卖掉你的心思。
她这人向来精明,会明白把你留下才是最划算的,谁会把自家矜矜业业犁地的黄牛卖给别家,对吧?你可以一边等汪祺回京,一边等德威考科举,只要你看开点、大度点,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陈鸢差点被李仁甫的话逗乐了,这人就是以为她吃了他给的解药,才觉得又有了在陈鸢跟前说教的资格了吧。
叭叭叭的,烦死了。
“发个誓而已,只要你做到,不违反誓约,并不会真的让你娘永世不得超生,你不要再……”
陈鸢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将怀里的瓶子掏了出来。
说个不停的李仁甫,突然看到陈鸢掏出他给她的瓷瓶,露出疑惑的神情,“瓶子还留着作甚,我说了,你不用感激我,不必留着瓶子念我的好……”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