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的拉着刘宴淳的衣袖,“所以才要拜托师弟帮我开口问话,我在旁边偷偷观察德才的表情变化就好了,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有用。”
刘晏淳抓了个重点,“这次?难道你已经试过了,上次是什么时候试的?”
陈鸢只能把在盛府时如何与于全合作套路盛老太爷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
摸着下巴,刘晏淳遗憾的感慨道,“我勤于复习离开时,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有趣的事。”
“我就说为何今日大张旗鼓的开棺验尸,而大人也有胆子支持你,原来师姐早就怀疑盛老太爷有问题了。”他有些庆幸从村里回来的及时,不然就要错过如此重要的发现了。
由另一个刘宴淳告诉自己,到底不如亲自经历体验深刻,“上次错过了,这次我可得近距离看看师姐大展身手的样子。”
见他满脸期待,陈鸢赶紧提醒,只希望赶紧打消他的想法。
“你可别看我,问话时,你是主角,尽量别让德才注意到我防备我。”
“好。”
陈鸢思索一番,没有需要补充的了,就和刘晏淳往监狱走去。
垂头看了一眼只到肩头的陈鸢,男人心惊于她的进步。
她不过一个仵作,还未与更多人打交道,却总结出了观察人心之法。
东厂和锦衣卫培养诸多番子。
靠着武功和心狠手辣往上爬者数不胜数。
但仅靠这些本事也不过够资格当条好用的狗罢了,随时弃用都不可惜,可顶替者多得是。
也有些番子靠着大量经验练就一双火眼晶晶,才得以爬得更高,讨得干爹和皇帝欢心重用。
陈鸢才及笄之年,她未经过血海厮杀和勾心斗角的地狱,时常与不能说话不能动的尸体打交道,这样的情况下,她已摸到了揣摩人心的门槛。
真是……期待她将来的样子。
不知道会成长为怎样的存在,若不能被东厂所用……
按惯例,只能毁之。
刘晏淳心中一突,竟是升起几分不忍。
这样聪明又有趣的小姑娘,杀了着实可惜。
可是不为己用,难道留给锦衣卫,或者那帮满口仁义道德的党争文臣利用?
罢了,毁人又不是只有杀人一途。
找个纨绔毁她清白,把她纳入府中。让她疲于后宅争宠,再多灵气也会消失殆尽,再多善良也会被人心磨灭,再多聪明机智也只能用于为自己为孩子谋算未来谋夺家产。
如此一来,便不用担心她的才能被他人利用了。
只是,如此一想,他心中又生出一丝不舍和恼意。
一时间,男人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生出这些善念。
大抵是离京太久,好久不曾拿起绣春刀